風禾,他臉上浮現煩躁,直接掛了。
剛收起手機,又打了過來,不過這次換周行了。
陸昂看著周行這個名字,微眯著眸子,神色思索。
洛風禾剛打了,周行就打過來。
陸昂直接掛了,緊接著手機又響了,陸昂氣笑了。
“趙錢多,你最好有什麼事?”陸昂聲音冰冷。
“陸哥,你好幾天不來學校,發生什麼事了?”
趙錢多語氣頓了頓,“洛風禾在我旁邊呢,你不接她電話,她覺得你生氣了。”
“而且,有不少公司找洛風禾合作,陸哥,怎麼安排打算呢?”
陸昂聲音冷漠,“你們沒事幹,還是我沒事幹,盡說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趙錢多,再煩我,後果自負。”
隔著手機,趙錢多都感覺到了陸昂的煩躁,頓時不敢多說了。
他本來是替洛風禾說話,結果現在連累得陸哥都惱了他。
這可不行。
他願意幫洛風禾是因為陸昂對洛風禾不一般,可現在陸昂生氣了,他完全不需要考慮立場。
無腦站陸哥就是了。
洛風禾能給什麼?
誰是給錢的人,趙錢多還是能分清楚的。
趙錢多看著面帶希望的洛風禾,搖搖頭說道:“這次陸哥很生氣。”
洛風禾臉色頓時白了白,有些手足無措,她下意識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祁總說他跟陸昂是熟人,兩家來往頗深。”
“而且,他把保鏢也放在屋裡,哪有人會當著別人的面做不好的事情。”
“停停停……”白浪趕緊打斷她的話,“你這是避重就輕,你還是不知道錯哪裡了?”
“那種場合,你跟人就走了,不打一聲招呼,就是錯。”
“洛風禾,美貌是你的價值,也是你的災難。”
“蔣司南的事情還沒讓你學乖。”
白浪的話很不客氣,即便面對洛風禾一張美麗的,楚楚動人的臉,他依舊沒心軟。
洛風禾咬著嘴唇,看著趙錢多和白浪冷酷的背影,她轉頭對周行道:“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就說幾句話,我不知道你們找我。”
洛風禾低著頭靠著周行的胸膛,語帶哽咽。
周行抿了抿嘴唇,手指張了張,到底緩緩將手放在洛風禾背上,沉默地安撫著。
“咚咚咚……”
清脆敲玻璃的聲音,坐在椅子上的夏知鳶順著聲音看去。
看到了陸昂翻過了陽臺,敲響了玻璃。
“開啟。”陸昂又敲了敲。
夏知鳶站起身,拉開了窗戶,陸昂撐著窗沿跳進屋來。
陸昂看著她,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頹廢,不修邊幅,痛苦不堪。
他眉眼鬆了鬆,“還傷心麼?
“坐吧。”夏知鳶坐下來,回答他的問題,“當然傷心。”
陸昂坐了下來,“你這樣子……”不像無比傷心。
夏知鳶語氣很淡然,“爺爺走了,我一定會傷心,會難受,那我便要接受痛苦難受。”
甚至要無比投入,允許自己痛苦難過,甚至感受到,痛苦流遍全身,像溪水衝擊著岩石,一遍又一遍。
在這個屋裡,當傷心難過的時候,無需壓抑自己。
狂風暴雨終有時。
她處在狂風暴雨中而已,若是註定要面對這樣的結果,那就坦然面對。
“夏知鳶,你比我想的……”
更出乎意料。
陸昂心想。
夏知鳶看著陸昂,眼神如溪水,粼澈,又有些涼。
“我能知道,那天晚上,你去哪兒嘛?”夏知鳶語氣平和。
陸昂瞳孔微縮,他看著夏知鳶,“你想知道?”
夏知鳶點頭,直視他:“我想。”
陸昂默了默,他蹲了下來,與坐在椅子上的夏知鳶直視,竟是有些艱難地開口:“慶功宴上,洛風禾被人帶走了。”
“我並未想到,爺爺也在那時出事。”
夏知鳶卻是看著他,搖著頭說道:“世事如此,人又哪能掌控得了一切。”
她抬手撫著陸昂的臉,“還疼麼。”
“爺爺在走前,提起你,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我無法接受,便將氣撒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