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柄落他手裡,殺人分屍被他看到了?”
夏知鳶搖頭,“反正不行。”
她要真這麼幹,陸昂就要跟爺爺告狀。
完全不敢想,陸昂會怎麼告狀。
她現在是已婚狀態,那就真成了跟人鬼混,婚內出軌。
到時候,陸昂就變成爺爺眼裡的可憐人。
若她反駁,說陸昂身邊也有人。
她無法想象,爺爺聽到這個訊息,該是什麼心情。
到底更在意的人更顧慮,爺爺是她的親爺爺,是親人,和陸昂其實毫無關係。
她不敢任性。
“好吧。”蔣司南也沒勉強,突然湊近她,問道:“週末有空麼?”
夏知鳶連忙後仰身體,警惕地看著他,“幹啥?”
“帶你去見老頭子,你這樣古板的丫頭,他肯定欣賞。”蔣司南說道。
夏知鳶連忙搖頭,“不去。”
為什麼要跟著蔣司南去見不認識的人。
跟蔣司南走,不敢。
什麼膽子才敢跟不熟悉的男人走。
蔣司南看她滿臉抗拒,解釋道:“不是見家長,就是帶你去公司,去見老頭。”
夏知鳶依舊搖頭,神色堅定:“不去。”
現在遇到事情,夏知鳶會有一個量尺,分析客觀事實,自我利益優先。
和蔣司南走,有沒有利益好處不知道,但是危險。
只要分析清楚,心裡就沒那麼慌了。
而這些,卻是陸昂啟發她,教她的。
蔣司南臉色不好,他緊緊抿著嘴唇,這一刻,他心裡不由生出一股無力感來。
一種無法改變的無力感。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異常煩躁。
“我吃好了,先走了,謝謝你的飲料。”
夏知鳶收拾了餐盤,揚了揚益生菌飲料,轉身走了。
蔣司南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言。
不知道是不是談話有效果,夏知鳶發現蔣司南不再怎麼纏著她了。
遇到了,就打個招呼,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蔣司南也沒再硬拉著夏知鳶一起。
這著實讓夏知鳶鬆口氣。
夏知鳶認為他想通了,可別人卻不覺得。
他這副安安靜靜,不作妖的樣子,就讓人心裡感覺他在憋什麼壞。
還是大的。
現在蔣司南看到洛風禾,都不再口花花說:“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看到洛風禾對他冷若冰霜,一臉厭惡,蔣司南也就滿臉不爽翻個白眼,也不糾纏。
白浪對陸昂說道:“陸哥,他什麼個情況?”
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誰不知道蔣司南對洛風禾的執念。
糾纏洛風禾已經是蔣司南的日常節目。
陸昂往那邊桌子看了看,蔣司南一個人坐在那邊,點了菜吃著。
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蔣司南從來就不是老實的人。
一定憋著事。
陸昂收回眼神,說道:“注意些。”
洛風禾說道:“這樣也挺好的,他不糾纏學妹,我心裡也沒那麼愧疚了。”
“因為我連累學妹。”
夏知鳶不在這裡,好像跟舍友出學校吃飯。
洛風禾心裡有些羨慕,夏知鳶被蔣司南糾纏,身邊還有朋友,還跟舍友相處得好。
而她,總是被排斥,女人之間的嫉妒和微妙的關係,像針扎,死不了人,但很痛,很難受。
原本要好的朋友,也因為蔣司南的挑撥和利用,貪圖蔣司南給的好處,最後分道揚鑣。
在夏知鳶的身上,洛風禾也感覺到隱隱的排斥,還有一絲嫉妒。
哎……
週五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夏知鳶把書本往帆布包裡塞。
“看,他來接你了。”旁邊的張雯胳膊肘搗了搗夏知鳶。
夏知鳶抬頭,望向門口,發現陸昂站在窗邊,正在等人。
從教室裡出去的同學,都忍不住看他,陸昂眉眼低垂,安靜淡漠地等著。
夏知鳶加快了收拾速度。
“喲,一~起~回~家~呢。”張雯陰陽怪氣,“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夏知鳶:“一起回家的關係。”
張雯:……
“我走了,拜拜。”夏知鳶跟舍友說了聲,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