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提著釣魚桶走了,走之前還跟夏知鳶說道:“好好相處哦,跟著這些哥哥們。”
夏知鳶懵懵懂懂,“知道了,爺爺。”
陸昂翻了個白眼,直接嗤笑了聲。
陸老爺子一走,一下安靜了下來,李溶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像是在掂量著案板上豬肉的斤兩和價值。
李溶轉頭問陸昂,“她是你妹妹?”
陸昂表情不屑,“老爺子都說了,那就是她孫女。”
“你好,我是金諾,是金家女兒,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金若很熱情,直接上手摟住了夏知鳶胳膊,一副好朋友的模樣。
“我叫夏知鳶。”夏知鳶有些不自然,想抽回胳膊,但被金若摟著,擺脫不了。
“夏,你不姓陸嗎?”
“夏,夏家,是明南的夏家嗎?”
金若的表情有些疑惑。
夏知鳶搖頭,“不是。”
陸昂開口道:“她是老爺子戰友的孫女,在農村長大。”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盯著夏知鳶。
夏知鳶抿了抿嘴唇,淡然道:“是,我是在農村長大。”
“農村長大?”李溶有些詫異,隨即像是評估了價值,不再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
金若下意識鬆開了她的胳膊,但似乎想到了,又摟住了她胳膊,問道:“那你以後都住在陸家嗎?”
夏知鳶搖頭,“不會的,開學了我就要去學校。”
得知夏知鳶只是一個外人,金若就沒有那麼熱情了。
“這樣啊!”金若鬆開了她胳膊,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身上衣服很好看。”
雖然是誇讚,但金若的眼神讓夏知鳶很不舒服,她實話實說:“是爺爺給我買的。”
即便陸昂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她在農村長大。
夏知鳶否認不了,她是在農村長大。
那是她長大的地方。
這裡不屬於她,她遲早會離開。
金若眼裡閃過羨慕嫉妒,她身上的衣服是她這個金家女兒都沒有的。
陸家是頂級豪門,那金家就只算是三流豪門。
昨天收到了陸昂的邀請,金若一晚上都沒睡好。
若是嫁到了陸家,那麼陸昂是最佳的人選。
這個姓夏的,只是陸老爺子戰友的孫女,都得到好東西。
若是陸家的媳婦,得到會更多。
人人都向往更好,至少金若覺得自己有機會。
她貼著陸昂坐下問道:“陸昂,你叫我們過來幹嘛呢?”
“不是我叫你們過來,你們有事就走吧。”
娃娃臉祁俞輕鬆自在道:“反正已經來了,我們出去玩玩。”
“對了,夏妹妹,你也一起吧,我叫祁俞。”
夏知鳶搖頭道:“你們去玩,我就不去了。”
她跟這些人沒有關係,更沒法一起玩。
也不知道該怎麼玩。
陸昂瞥了她一眼,“老爺子為你搞這些名堂,你這個主人不作陪。”
李溶神色思索,“是老爺子叫我們過來?”
叫女孩過來就算了,為什麼還叫他和祁俞來?
陸昂掃了一眼夏知鳶,回答李溶:“是,你們可是入了老爺子的眼。”
李溶的眼神再次以掂量的目光打量夏知鳶,隨即搖搖頭,像是在否認什麼。
金若看了一眼陸昂,拉著夏知鳶坐在身邊,“夏小姐,你喜歡什麼,喜歡什麼牌子的包包?”
“有空我們逛街,我送你呀。”
夏知鳶坐立難安,“不用,我不認識包包的牌子,不認識大牌,我是農村來的。”
農村來也是有好處,至少在拒絕人相當有用。
金若有一瞬的無語,眼裡閃過鄙夷,麻雀變不了金鳳凰。
在陸家這棵鳳凰樹上,也是灰撲撲的麻雀。
祁俞卻笑著說道:“好巧呢,我也不認識那些牌子,每次送女人,看到就頭疼。”
有人幫腔,夏知鳶鬆了一口氣,陸昂的聲音卻幽幽響起,“祁俞,你這個花花公子,還沒收手呢。”
祁俞反駁道:“我可不是花花公子,我只是禮貌紳士對待每一位女士。”
見夏知鳶盯著自己看,祁俞開玩笑道:“我買各種禮物給女士,都是給家裡女性長輩,陸昂說我是花花公子,純粹汙衊,他誹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