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嚐嚐。”
女傭拿來透明幾淨的高腳水晶杯,陸昂拿起酒瓶,倒了些紅酒在裡面,淺淺的。
夏知鳶雙手捧著酒杯,略帶謹慎小心抿了一口。
酒氣夾雜澀味,再一品,又有些葡萄的醇香。
“好喝嗎?”陸昂語氣慵懶,修長的手指按著高腳杯杯座,在桌上慢慢划著,杯中紅酒微微盪漾。
他以手支頤,側著臉看著夏知鳶,眼波瀲灩,眼眸水潤。
有一種喝醉了的迷醉。
夏知鳶點頭,“好喝的。”
說著,又是淺淺喝了一口,僅是兩口,她就上臉了,臉上一片紅暈。
陸昂也沒再給她倒酒,而是自己一個人獨酌。
一口一口的,一瓶葡萄酒他喝了一半。
夏知鳶見此,忍不住說道:“你吃點菜?”
陸昂看了她一眼,隨意吃了兩口,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吃完晚飯,夏知鳶在莊園的花園散了會步,就回自己房間,從帆布包裡拿出了書,準備看書。
“咚咚……”
敲門聲驚醒了沉迷書籍的夏知鳶,她趕緊開門,卻看到了陸昂。
陸昂一身睡衣,靠在門邊,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夏知鳶下意識將門合了合,又覺得該大大方方的,便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陸昂直起身體,走進屋裡,卻是順手將門關上了,還聽到啪嗒一聲,反鎖的聲音。
嗯?
夏知鳶心臟猛地一跳,怪異湧上心頭,她強制按捺住,語氣平常道:“你,你的房間在隔壁。”
“爺爺不讓我們住一起。”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氣氛微妙。
陸昂肯定是喝醉了。
她抬頭看陸昂,他碎髮微微溼潤,散發著洗浴後的馥雅清香,又夾雜酒味。
更有一種陌生的,極具侵略性氛圍。
夏知鳶心裡有些怕,陸昂也不說話,就看著她。
夏知鳶腦子飛速轉動,她笑得勉強對陸昂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陸昂鼻音濃重,聲音莫名性感,“錯哪兒了?”
“我不該不相信你,是我錯了。”
陸昂居高臨下看著她,往前邁了一步,夏知鳶立刻後退,她一退,陸昂就上前一步。
一前一退,一退一前。
夏知鳶已經退到了牆邊,背抵著牆,陸昂高大身軀陰影籠罩著她,讓人心顫。
不對勁,陸昂不對勁……
他肯定醉了。
夏知鳶剛想說話,陸昂卻是伸出了雙手,掐住了她的腰肢。
腰肢細瘦,陸昂的雙手便將她的腰肢環住,往上送力。
“嗚?!”夏知鳶只覺得人突然騰空,雙腳懸空,她下意識蹬了蹬腳,腳趾蜷縮。
她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陸昂身軀抵著她,不讓她下滑。
兩人鼻尖相對,彼此呼吸噴灑。
“心裡不是很明白,故意氣我?”
他聲音暗啞,帶著危險,濃烈的男性氣息和酒氣,噴灑在夏知鳶臉上,讓她驚駭得渾身發麻,心臟狂跳。
她聲音發顫,“你喝醉了。”
夏知鳶雙手推搡著他的肩膀,卻是紋絲不動,素白細弱的手,推搡他寬闊的肩膀上,更顯無力。
一切的感官都無限放大。
她聽著他的呼吸聲,他的面容揹著光,隔得近看不清楚面容,可是眼神炙烈,帶著狂野的侵略。
像野獸要咬破她的喉嚨,可憐的獵物嗚咽著無處可逃。
夏知鳶心裡害怕,抵著陸昂肩膀的手指發顫,“我錯了,真錯了。”
她不敢激怒醉鬼。
“錯了,就要受罰。”
陸昂聲音嘶啞,微微偏頭,先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畔,唇刮過耳廓和和耳珠。
夏知鳶半邊身子一麻,好似被抽到了筋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瞳孔發顫,水潤驚恐。
“你放開嗚……”
後面的話語,盡數堵在了嘴裡,被剝奪了氣息。
酒氣夾雜著男人氣息,強勢霸道。
夏知鳶頭腦轟隆作響,感覺要被生吞活剝了。
驚恐地捶打他的肩膀,如同砸在硬邦邦的石頭上。
無法呼吸,胸腔好似要炸開了,腦中混沌一片,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淚。
“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