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猖獗,狠厲……
這才是真正的陸昂啊!
陸昂與她擦身而過,“賤。”
一個字如天邊的悶雷,轟隆作響,最後炸響在耳邊,讓人心神震顫。
夏知鳶渾身顫抖,如墜冰窖,天旋地轉。
心臟在胸腔裡,發了瘋地跳動。
她人有些站不住,只能慢慢地蹲下來,有一種恍如隔世般迷茫,又好似在夢中,沒有真實感。
眼淚奪眶而出,尊嚴,心臟都被碾碎成泥。
她不停地呼吸,好似缺水的魚,渾身裹滿了骯髒的泥漿,無力地掙扎著,扭曲著。
“這臭小子……”
樓上的陸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身後的吳管家說道:“這兩人鬧得真兇。”
陸老爺子沉默以對,好一會說道:“釣魚去,才後門走,別讓知丫頭看見,讓她哭。”
吳管家:……
事已至此,準備漁具吧。
雖說如此,吳管家還是讓住家醫生等著,不然哭出個好歹可不行。
傷心傷心,真的會傷了心臟。
過了好久,夏知鳶似乎緩過來一些,只不過每呼吸一下,心臟就撕裂一半疼,讓她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有些驚慌,身體不會出問題了,她病了就沒法照顧爺爺。
她慢慢上了樓,本想去醫院,可身體實在支撐不住,頭暈眼花。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一顆顆,連綿不絕。
在睡夢中,她的眉頭都是簇起,憂鬱而痛苦。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好幾個小時,摸了摸心口,還是有些疼。
一股後怕後知後覺湧上來,她,她不該哭著睡過去。
在鄉下的時候,就曾有人哭著睡覺,最後醒過來瘋了。
爺爺說,那是太洶湧的情緒壓在心中。
夏知鳶,振作起來,認識了一個不好的人,有一段不好的關係,遲早就會結束的。
陸昂……
就和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一樣。
不要對一段假關係抱有希望。
這只不過是一點點放棄,慢慢來。
再回想之前很恐怖的場景,夏知鳶像抽離出來了,並無多少感覺。
她將自己哄好了。
從小到大,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