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朕徹查此事,務必查清秦檜瞞著朕究竟還幹了哪些勾當。若是情況屬實,且情節嚴重者……”
說到這裡,妤蘭稍稍停頓了片刻,美眸之中閃過一絲厲色,接著冷冷地道:“不行就直接將其斬殺了事,如此小人實在難以掌控,留著也是個禍患!”
待到趙妤蘭離開臨安的訊息不脛而走之後,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往日潛藏於暗處如鼠般見不得光的勢力,此刻竟堂而皇之地活躍在了明面之上。
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些勢力大致可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
其一乃是由朝中諸多大臣暗中支援著的趙妤蘭那些尚且存活於世的兄弟們所組成。
而在這群兄弟之中,又尤以趙棣最為出眾,成為了此派當之無愧的領袖人物。
另一派,則是堅定地站在趙妤蘭身後給予其全力支援的力量。
但是,如今也是心思浮動,變得猶豫不定起來。其中那趙瑚兒蹦躂的最為活躍。
或許正是因為趙妤蘭這位關鍵人物的暫時缺席,使得雙方皆變得愈發肆意妄為起來,全然不顧忌他人感受,一味地剷除異己。
如此一來,整個朝廷上下頓時被攪得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笑至極!這些人難道就從未思考過這樣一個問題嗎?
趙妤蘭為何要將岳飛帶出臨安?難道僅僅只是一時興起之舉麼?顯然並非如此!
其實她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擔心像岳飛這般毫無心機、不懂政治鬥爭之道的“小白”會被捲入這場殘酷的權力旋渦之中罷了。
且不說別的,單看如今掌握在趙妤蘭手中的幾名猛將——岳飛、韓世忠以及梁紅玉等。
有此三人在側,便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之眾。試問,與擁有這般強大武力的趙妤蘭相比,其他人手底下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私兵,又怎能與之相抗衡呢?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腦子可是個好東西啊!只可惜有些人偏偏沒有。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遣秦檜回去打頭陣試試水。
若是不幸遭遇不測丟了性命,那也沒什麼值得惋惜之處;但倘若他真能夠成功拿下對方,那也不得不承認秦檜確實有些能耐!
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唉呀!這字怎麼還是寫不好,沒有氣勢沒有筆鋒!
還有就說不能分神吧!看看看!墨水都掉紙上了。白瞎了這上好的宣紙了。來日遇上趙構,定將他抓過來指導指導她的字,實在不堪入目啊。
秦檜領命回臨安,一路上眉頭緊鎖,心中思緒猶如亂麻一般交織纏繞。
他深知此次之行可謂是危機四伏、兇險萬分,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絕非善茬,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當踏入臨安城時,一股緊張壓抑的氛圍瞬間撲面而來,彷彿整座城池都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秦檜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朝著趙棣一派所在之處走去。
剛一見面,趙棣及其黨羽們那充滿懷疑和審視的目光便如芒刺在背,讓秦檜感到陣陣寒意。
“臣秦檜拜見徐王。”秦檜輯了一禮。
“免禮,不知秦卿來此有何貴幹啊!”
他們本就對秦檜的到來心存疑慮,因此在交談之中更是百般試探,句句暗藏玄機。
然而,秦檜畢竟久經官場風浪,面對這等局面依然能夠沉著應對。
他巧舌如簧地與眾人周旋,言辭之間既能充分表達自己對徐王的忠心耿耿,又能恰到好處地守住關鍵資訊,絕不輕易透露過多的底牌。
可謂是牆頭草,兩邊倒。好不容易從趙棣那裡脫身而出,秦檜馬不停蹄地趕往趙瑚兒處。
還未等秦檜開口說明來意,趙瑚兒便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來此究竟意欲何為?”
秦檜心中暗歎一聲,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從容鎮定。
他微微躬身行禮後說道:“臣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平息這場紛爭。如今局勢動盪不安,如果各方繼續僵持不下,恐怕只會給外敵可乘之機啊!”
說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趙瑚兒一眼,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回應。
“回去告訴徐王,他想要造反,還不夠格。皇位只能是本殿下趙瑚兒的。
區區一個庶子,竟也想妄圖登得九天。不過是枉費心機,徒勞無功罷了。哼!”
然而兩邊勢力並未被輕易說服,反而更加警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