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珠翠玉簪,璀璨奪目。臉上的妝容更是細緻入微,蛾眉淡掃,朱唇輕點,美目流盼之間,顧盼生輝。
有的女子手持一把琵琶,半掩著臉面,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絃,彈奏出一串串清脆悅耳的音調;
有的則舞動著手中色彩斑斕的絲綢手帕,那柔軟的綢帶在空中飛舞飄揚,猶如彩蝶翩躚。她們的身姿婀娜多姿,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風姿。
這般美景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漸漸地,河岸邊開始聚集起越來越多的看客。他們或是駐足而立,或是交頭接耳,無不為眼前這一幕所陶醉。
而在其中一艘最為引人注目的花船上,一位姿容絕美、傾國傾城的女子正亭亭玉立地站在船頭。
她的一顰一笑都足以讓人心醉神迷,當她那雙靈動的眼眸流轉之際,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出來。
待她望見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後,微微抿嘴一笑,然後朱唇輕啟,唱起了一首婉轉悠揚的小曲兒。
那聲音清脆悅耳,宛若黃鶯出谷,又恰似天籟之音,伴隨著輕柔的微風飄散到四面八方,令人聞之不禁為之傾倒。
而其他船上的女子也不甘示弱,一時間這秦淮河也是無比熱鬧了吧!
薛寶珠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熱鬧非凡的景象,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人群,心中不禁暗自感嘆:待到日後四大家族衰敗覆滅之時,她們這些出自四大家族的女子們,其結局怕是早已註定清晰可見了吧!
“這秦淮河畔果真是名不虛傳,如此熱鬧繁華。古往今來,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雅士前來吟詩作賦。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薛寶珠輕聲呢喃道。
她微微皺眉,繼續思索著:“可是,如果可以有所選擇,誰又願意去唱那令人心生哀怨的曲子呢?
究竟又是誰致使她們流落於此處呢?這世上之人,總喜歡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此處,薛寶珠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她的視線再次投向河中那一艘艘裝飾華美的遊船,只見船上的女子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爭相賣弄風情以吸引過往客人的注意。
轉眼間,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成功招攬到了各自的恩客,唯有那位容貌最為出眾的女子,依舊獨自站在船中央忘我地舞動著身姿。
她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虛假的笑容,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觸動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情感。
就在這時,那女子不經意間瞥見了坐在岸上的薛寶珠,眼神中頓時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之色。
只見那女子輕移蓮步,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輕輕拔下插在雲鬢間的嬌豔花朵。
她低垂著頭,目光凝視著手中的花兒,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彷彿這小小的花朵承載著她滿心的愁緒與思量。
少頃,她忽地手臂一揮,將手中的花兒用力地拋向了仍沉醉於水邊旖旎風光的薛寶珠。
些許掉落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最終輕輕地落在了薛寶珠的腳邊。
薛寶珠轉頭望向那女子,迎上了對方充滿祈求的眼神。那眼神猶如一泓清泉,清澈而又令人心生憐憫。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對視,薛寶珠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表示應允了那女子的請求。
就在此時,岸邊不知是誰突然高喊一聲:“快看啊!花魁娘子如煙姑娘有入幕之賓啦!”此聲一出,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側目,交頭接耳,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入幕之賓”這四個字傳入如煙姑娘的耳中,令她美眸微眯,眼底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之色。
然而,這絲嘲諷卻未能逃過近在咫尺的薛寶珠的眼睛,被其瞧得真真切切。
或許是察覺到薛寶珠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如煙姑娘心中一驚,趕忙收斂神色。
眨眼之間,她臉上的憤憤不平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鬱鬱寡歡、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此情景,薛寶珠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這些女子的演技當真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啊!
竟然能夠如此迅速且不著痕跡地轉換神情,這等表演功力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驚歎不已。”
正當薛寶珠暗自思忖之時,只瞧見如煙姑娘在船頭微微顫抖著緩緩站起身來。
她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顱,似乎根本不敢抬眼去直視薛寶珠,那副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