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指點點,嘴裡還調侃道:“喲呵,看看你們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兒,簡直就跟大姑娘沒什麼兩樣嘛!”
面對這群人無禮嘲弄,祝英臺表現得異常鎮定。
只見她回應道:“所謂君子溫潤如玉,各位兄臺莫非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此時的人就喜歡白玉無暇,講究君子如玉。
她的潛意詞就是說我白我才是世家如玉公子,你不白那豈不是和風裡來雨裡去的奴僕一樣黑,怎麼就能稱為世家子弟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學子們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那幾個人自覺無趣,只得灰溜溜地四散而去。
可祝英妤卻被這番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得不輕,她那張俏麗的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煞白如紙。
祝英臺見狀,連忙伸手輕輕握住妹妹的柔荑,柔聲安慰道:“妹妹莫要驚慌,這些人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無需放在心上。”
祝英妤心中暗自思忖:“我哪裡慌張啦,只不過是擔心那些人胡言亂語衝撞了這兩位厲害人物罷了。
難道你們沒有瞧見他們手中的武器都已經躍躍欲試、蠢蠢欲動了嗎?”
想著想著,她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結果恰好與那兩人四目相對。
只見那二位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呢,祝英妤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起來。
恰好,就在她轉開目光之際,就瞥見了有一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祝英臺。
也許是被發現了吧!他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隨即低下了頭,再也不言語了。
祝英妤思考了一小會,哦,就是那個叫馬文才的公子哥啊!
馬文才……人如其名!長得那是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不過,眼中閃過的精光卻被祝英妤瞧了個正著。
馬文才也有些詫異,‘這還是那個膽小的祝英妤嗎?
祝英九不是說除了祝英臺聰明果敢,美麗動人。他這個叫祝英妤妹妹不是很膽小嗎?’
午後的習字課上,陽光竹做的窗戶灑在了桌面上,照亮了一張張潔白的宣紙。
祝英臺手持毛筆,運筆如飛,筆下的字跡剛勁有力,宛如游龍一般。
而一旁的祝英妤卻顯得有些笨拙,她緊握著毛筆,眉頭微皺,似乎對寫字這件事情感到頗為棘手。
祝英臺留意到妹妹的窘態後,輕輕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筆,悄悄地走到祝英妤身旁,
然後彎下腰來,溫柔地握住祝英妤的手,一筆一劃地給她做著示範,並輕聲細語地耐心教導著。
祝英妤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可不是愁寫字,就是在想別的事情而已。”
下課之時已夕陽西下,餘暉將姐妹二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她們並肩走在回住所的路上,一路上沉默不語。
終於,還是祝英妤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她滿臉愁容,憂心忡忡地說道:
“姐姐呀,從今天起往後的日子可該如何熬過啊?”
聽到妹妹這番話,祝英臺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祝英妤的肩膀,安慰道:
“妹妹莫要擔憂,既然咱們已經來到此地求學,那就順其自然吧。
只要咱倆齊心協力,一定能夠順順利利地讀完這些書的。”
說罷,祝英臺臉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
然而,祝英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作為回應。
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讓她發愁的根本不是什麼可能會暴露女子身份之類的事情啊!
每天,她都要擔心一件事。
若是她不好好學習,那肯定就被雷劈。尤其是諸葛先生還在考較她的功課。
若有一絲不合格,就會被懲罰。
……
無奈啊!她祝英妤一個朽木怎麼就要雕出花來呢?
算了,眼看那兩人就要暴起了,還是安心讀書吧!
什麼,讓她背書,她還是走為上計……她能偷偷的溜出去嗎?
至於背了多少……那麼丟人現眼的事能給你們說嗎?
就看看她回來後捂著耳朵,蹲在牆角。祝英臺還好奇她在幹啥。
“妹妹,你這是……”
祝英妤只能勉強一笑。“沒什麼,只是……”
祝英臺打斷了她的話。“算了,又在弄什麼奇奇怪怪的減肥動作了,我也懶得管你了,就說你就不能好好的讀書學習嗎?”
祝英妤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