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則制人,無備則受制於人,她妤蘭在學堂上,讀到這句話時深有感觸。那趙禎苦心籌謀,計劃已久。而她卻因為沒有絲毫準備就被他算計而死。可謂是時也,命也,運也。等著,她遲早要與那趙禎算賬。
莊學究說:“不知諸君如何看待內無其質而外學其文,雖有賢師良友,若畫脂鏤冰,費日損功這句話的!”
說罷,就看向了她,“盛妤蘭,你來說說。”
先生說了什麼,她卻因為走神而沒有聽清。遠處的明蘭有心小聲的提醒,但因為離得太遠並且看不懂她的嘴型,只能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若你們不日日認真學習,如何能成為一個知禮儀,識禮節的人呢?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盛妤蘭,罰你一天抄寫鹽鐵論。”
她心想:“好你個老頭,讓她抄那鹽鐵論三天不吃不喝都抄不完,”她立即求饒。“學究,那鹽鐵論分成10卷60篇,我就是抄寫一個月也抄不完啊。”
“你那是抄不完嗎?你那是玩心太重,一首唐詩你都能抄三天。”莊學究要被氣笑了,他放下手中的書,揹著手就走了出去。
氣的妤蘭等莊學究出門的時候,衝著學究做了一個鬼臉,沒想到剛好被學究抓個正著。可把學究氣壞了,得他教不了自有人教。
“有的人啊,就是愚笨。這唐詩幾天都背不下來,一個鹽鐵論抄一個月抄不完,可要笑死人了。”墨蘭出言譏諷道。
“哦,我不像有些人自以為自己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是這天下一等一的才女。不比姐姐蕙質蘭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是那高門顯貴,皇家貴胄家的嫡子嫡女呢?”
“你說什麼,我撕了你的嘴。”墨蘭衝上來,“小小年紀便出言無狀,冒犯姐姐。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長長記性。”
“就是,有些人就把自己當做了那嫡出的女兒了,殊不知這庶出就是庶出,再有才學終究只是那雞窩裡的雞罷了。”如蘭也是個不省事的,出口譏諷,得罪了好幾個人而不自知。
殊不知這場上除了長柏,如蘭,小公爺是嫡出,顧廷燁嫡出,剩下的人都是庶出。
“你打,你打,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訴父親讓他主持公道。”妤蘭道。
他們趕忙過來拉架。這亂糟糟的一團。
盛宏進門來,黑著一張臉,“你們在幹什麼。”尤其當他看到兒女們都顏面有損的時候越發憤怒。
眾人見狀,連忙從盛家告辭。
“黑著臉,又黑著臉,天天見了我就黑臉。怎麼我是野孩子呀!”妤蘭嘀嘀咕咕的小聲說。
“你說什麼,大點聲,”盛宏心想,“我的老天爺呀,這孩子到底像誰呢?一點不像他盛家的孩子。一個姑娘家家的,爬樹翻牆,去莊子上玩的時候追雞攆狗。”他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在山林裡找見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要不然,他盛家孩子各個知書達理,就這小混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去,你們跪祠堂去,誰都不能進來祠堂,讓她倆好好反省一下。”
“去就去。”
“爹爹,都是孩兒的錯,孩兒不該和妹妹爭嘴,孩兒就是一時不岔妹妹譏諷我,所以才想要教訓教訓妹妹,讓她不要這麼口無遮攔的。等去了外面參加賞花會,貴族甚多,萬一得罪了哪個可如何是好。豈不是為我們盛家惹下塌天大禍。”
盛宏一聽,覺得說的也對,“如蘭,明蘭,妤蘭今晚去祠堂罰跪,不到明天早上不許起來。”
“憑什麼,爹爹,你偏心。”如蘭鬧騰著。
“就是,爹爹就是偏心。”妤蘭順口而出。
“你說什麼呢?”盛宏簡直要被氣死了。看來不僅妤蘭叛逆,這如蘭也是個叛逆的小孩。
“爹,常言道兩個巴掌拍不響。若是僅有妤蘭一人也不至於吵成這樣啊!都有錯罷了。常言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兒子認為要罰就應當一起罰。”長柏道。
盛宏想了想,覺得長柏說的有理。
於是晚上,她們,他們就被罰跪祠堂了。
“跪?”她拍拍地上空餘的蒲團,將它們拼在一起,“張媽媽,你在外面看著,有人來了只會一聲。”說著,倒頭就睡。好睏呀,小孩子就是覺多。
等到王若弗,林噙霜分別來看自己的子女的時候,就見到了睡覺的妤蘭。
王若弗心想:“我兒在那跪著,妤蘭倒好,睡在我兒前方好不自在,都是這群不省心的連累了長柏,看看把孩子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