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人人都誇戚姬人美心善,能歌善舞。就說今天在偏殿中,竟然走出了一位絕色佳人。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她就這樣站在殿中,黑色的髮絲被盤了起來。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如果在她見過的美人中,唯虞姬與戚姬能比爾。
她走上前來,緩緩的跪在地上。
“大王,雖說我很同情姐姐的遭遇。”她首先擺明自己的立場與態度。
“但是,漢王即將要一統天下,若有這樣一個女子母儀天下,天下豈能臣服。妾身只要想到漢王要接受子民的指指點點,就好心疼漢王。”
“是啊,如此怎配為漢王妃。”大臣們齊聲說道。
劉妤此時真的恨不得將他們都打一頓,此時此刻,看著戚姬與眾位大臣,思量著如何破局。
此時,一個侍從上前稟報,“啟稟漢王,漢王妃求見。”
眾臣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遠處,只見此時有一名婦人正被身旁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上大殿。
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身上的服飾雖然華麗,但卻難以掩蓋那股疲憊和哀傷的氣息。當眾人看清這位婦人的模樣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些曾經目睹過呂雉年輕時風采的大臣們,心中更是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忍不住暗自感慨:“這呂雉如今竟變得如此蒼老,看來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見過漢王。”
她那單薄的身軀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顯得如此脆弱無力,彷彿隨時都可能被一陣風吹倒。她雙膝跪地,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頭低垂著,額前的髮絲凌亂地遮住了她蒼白的面容。
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有同情的,有譏笑的,還有幸災樂禍的。他們像看戲一樣盯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呂氏,你可有什麼話說”劉邦道。
“漢王,妾身自問嫁給漢王以來,勤儉持家,侍奉公婆。為了讓公婆與孩子們活下去,妾身不惜以自身為誘餌引開敵人。這才身陷敵營。這也是錯的嗎?”呂雉反問道。
戚姬聽到這句話,立即使眼色給一個大臣。那大臣立即上前,“此言差矣,漢王妃侍奉公婆乃家事,而漢王妃失德乃國事,孰輕孰重想必漢王妃必能分清輕重吧。”
呂雉此時深知自己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她要賭劉邦現在還不會讓她死,他還需要她。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活下去。
“這位大人說我失德乃是國事,此話當真。”
“當真!”
“這位大人當真可笑,若說我失德乃是國事,那也是我呂雉為了大漢基業,甘願犧牲自己,以求我大漢千秋萬代。我呂雉有功啊!眾位就如此對待有功之人。”
呂雉說完,突然將頭上的髮簪拔下來,一發狠就朝著心窩刺去。
劉妤趕緊攔住呂雉:“母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他們逼死你,下一個就到兒了。”
呂雉看著高高在上的劉邦,眼中早已淚水肆意。“糟糠之妻不可棄。漢王大業未成,就要吃狗肉了嗎。”
本來看好戲的劉邦眼神突然一利,這是要倔他牆角。看著下面神色各異的眾位大臣,他以前就知道呂雉也不是表面那樣好惹的。此人睚眥必報,是把好刀啊,就是刀太利,若他死了,誰能制服這把刀呢?
呂雉見劉邦遲遲不表態,再加上戚姬在一旁拱火。
“這位妹妹,你三番五次的挑釁於我,尤其是這朝中大半臣子都聽你使喚,想必妹妹的話必是比漢王都好使了。求您大發慈悲饒我們一命。”
戚姬聞言,趕緊跪了下來。
“姐姐的話未免說的太重了,戚姬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怎麼會有二心呢?”
“這天下是漢王的天下,”呂雉說。
對呀,這天下是漢王的,可這朝中大半的人竟然支援戚姬。這戚姬乃周王室之後,若戚姬之子做了太子。此後得益的也是戚姬這邊的勢力。他們辛辛苦苦的打天下,不就是為了吃點肉嗎?
若是連肉湯都喝不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若按他們的計劃趁呂家沒回來,廢了呂雉漢王妃之位。他們這些臣子家中適齡閨女可不少,如何不能做這漢王妃了?配他劉邦綽綽有餘。
可看這架勢怕是不成了,這戚姬如此勢大。他們勢必要擰成一股繩,才能將戚姬拉下來。總不能讓這後來者居上吧。
於是朝中出現兩面倒,一方支援戚姬,一方支援呂雉。
“漢王,”呂雉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懇請漢王高抬貴手,饒妾身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