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原告在哪裡!”蘭萍憤怒地說道。
“帶原告秦香蓮上來。”衙役將秦香蓮帶了上來。
那秦香蓮一上來,就跪倒在大堂,“參見包大人。”
蘭萍仔細打量著這位婦人,卻見她頭上只被一個破布條綁了起來,腰間的羅裙因為韓琦的追殺早已變得泥濘不堪,可她的神色卻堅定自若。她想起了和呂雉在敵營時,也是如此艱苦。她有些心疼或佩服這樣堅毅的女子。
再看她的一雙兒女,骨瘦嶙峋的,身子骨弱的不像十歲的少年,倒像是個六七歲的孩童。這陳世美是造孽啊!
“大膽婦人,竟敢不給殿下行禮。”月下喝到。
秦香蓮抬頭,看見那女子唇紅齒白,容貌甚美,在看看她自己面色慘白,身子消瘦。不過容貌在美又如何,一看就是個小妖精。要不然陳世美怎麼能拋妻棄子呢?再看她纖纖玉指,十指不沾陽春水。而她,手指粗大,色如黑炭。她不禁有些自愧不如。又見她前呼後擁,而她形單影隻。那安寧帝姬獨坐在大堂側面椅子上,眼睛也不看向她,一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她乃皇家兒女怎麼知道百姓的可憐之處呢?
她心想:我秦香蓮雖是貧苦百姓家裡的女兒,但我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人,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今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陳世美娶我在先,娶她在後。我乃正室嫡妻,她就是一妾室。我先看看她說什麼再想如何應對。
她站起身來,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蘭萍心想真不愧是能將兒女帶到開封的女子,有勇也。“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方,誣告駙馬究竟是何緣由。”
“我叫秦香蓮,家住湖廣均州府,我的丈夫他姓陳名世美,我是他的原配發妻。”秦香蓮說
蘭萍質問道:“駙馬在與吾成親之前說自己並沒有妻子,你是因何緣由來攀扯駙馬。”
“我們夫妻成親距今已有十餘年了,並且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你這貧婦說話顛倒是非,言行無狀的瘋婆子。你本來就是一個下賤的貧民百姓,竟敢見到吾不跪。”
秦香蓮一聽這話,怒火頓時就被點燃了。今日仇人就在眼前,若不將仇當場報了她心有不甘,還說什麼好聽的話。
“你自誇你乃皇家貴女,生來就富貴榮華,綾羅綢緞。你作為皇家兒女如此行事如此下賤又是否有臉面對大宋官員百姓。”
秦香蓮用手指向蘭萍,氣的發抖。“你,你!”蘭萍快要笑出來了不愧是戰力強大的秦香蓮,她趕緊用寬大的袖子堵住臉,看起來似是羞愧的不行,其實她堵住的臉上卻早已是忍不住的笑意。要是她蘭萍現在能做皇帝,她絕對將她放在合適的位置上治一治那些目下無塵的大臣們。
“你既已下嫁成婚過的男子,那他先娶得我,我乃她的原配正室。後娶得你,你就是偏房小妾。我乃正室,你乃小妾。”秦香蓮在我乃正室你乃小妾加重了口氣。“還不快下堂來叫我一聲姐姐,然後跪在地上行妾室禮儀。”
這勇還是秦香蓮啊!那她可就不客氣了。“好一個目無法紀的秦香蓮,竟敢和吾論正室偏房。來人,給我將這個目無王法的貧賤婦人拉下去狠狠的杖責。”
“殿下,”包拯再次行了一禮,“她乃鄉野庶民,不知禮儀,望殿下勿怪。”殿下乃當朝帝姬,如不問個理所當然,恐怕殿下會落得仗勢欺人的嫌疑啊!”
蘭萍甩了甩袖子,順勢坐下。“今日要是說不出個理所當然來,你秦香蓮就自己自刎吧。”
秦香蓮心中一凜,看來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了。那何不大膽一些。
包拯說道:“公主息怒,臣已將陳世美扣押,待查明真相後,定會秉公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