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封。
江裡又拿起信封拆開:
牛,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是等不到你了。
我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進階帶來的痛苦。
好像,也不算痛苦。
確切的說,在信仰被顛覆的那一刻,我的所有痛苦都凝固了。
正如你所見,櫻花小院,只是一個夢。
我的能力,就是造夢。
我想為你,造一個夢。
當你踏入這片土地時,夢便開始了,當你準備離開時,夢就會醒。
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但願你能在夢裡,找到一些你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從未如此自由。
我們不曾見過,但我會一直祝福你。
2219年12月28日。龍傲婧。
龍傲婧果然死了快一年。
突然,江裡又像是明白了什麼。
也許,龍傲婧口中所說的“想要自由”,指的是她的身體,一直被禁錮在這棵櫻花樹下,不得解脫?
不管如何,人死了,談何自由呢?
而如今,這個夢,便是她留在世間最後的痕跡。
江裡又和江緣來到了一樓後廳。
這裡瀰漫著一股潮溼發黴的氣味,只見那些曾經囚禁著無數男人的籠子,如今已鏽跡斑斑。
由於長時間處於這潮溼的環境中,許多地方都已被鏽蝕得千瘡百孔。
籠子裡,還散落著許多骸骨。
骨頭大多儲存得不完整,有的已經成了碎末。
“這些是男人的骨架?”江緣隨機抽了一個骨架,看了看。
“白多人的屍體會分解出面卵,這些骨頭沒有被火化的痕跡?那些面卵呢?”江緣疑惑道。
江裡又走過來,看著這些骸骨:“骨頭上有多處刮痕,他們的血肉在臨死前,全被剔了下來,另外處理了。”
病毒爆發初期,江裡又曾在屍體上見過這種刮痕,很多人沒有吃的,就去刮烤焦了的肉飽腹。
但江緣沒見過,這顯然超出了江緣的理解範圍。
在她看來,屍體一把火燒了就是,多此一舉嘛這不是。
江裡又卻清楚的知道,龍傲婧為什麼會做這些看似多餘的事。
回想起,龍傲婧看錶演時的狀態。
她的痛苦,只能靠品嚐男人的痛苦,來得以緩解。
否則她會瘋的。
所以,在這裡所有男人痛苦的死去之後,龍傲婧已經沒有辦法轉移自己的痛苦。
她因病毒帶來的痛苦而死。
江裡又和江緣再次回到院子裡。
大霧好像淡了一些。
那繁花似錦的櫻花樹,如今已變得光禿禿。
地面上的櫻花花瓣,也早已化作了土壤的一部分。
蕭條的廢墟中,周圍一片死寂。
唯有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