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啊!我兒才二十來歲,是不是搞錯了?”女人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開始大呼,“我怎麼這麼造孽啊,男人死的早,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帶大!找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媳婦兒,現在兒子也是個短命的,那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江裡又完全聽不懂這女人在說什麼。
女人哭喊著,朝女孩撲過去,惡語相向:“賤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是不是你招來的!”
就在金荷已經偏過頭,準備迎接這一巴掌的時候。
“嘭”的一聲,女人不知踩到什麼,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哎喲!”
金荷難得見自己的婆婆吃癟,嘴角的弧度難以抑制。
卻還是關心道:“阿媽,你沒事吧?”
嘴巴關心著,腳可一步沒動。
“啊,你這個賤人!”女人見自己平日裡隨便使喚的賤人,居然站在那看好戲,氣不打一處來,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衝向金荷。
江裡又動用能力,將鐵鍬的金屬元素重組,變換成一條鐵鏈,瞬間將女人的身體捆起來。
金荷之前已見過,這兩位大人河面行走的本領。
如今再見這黑大人能夠將鍬變成鏈子,而且站那裡不動,就能控制鏈子把人綁起來。
這等神通本事,自然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她心中更加堅信,這兩位就是黑白無常大人。
“大……大人。”被捆起來的女人嚇懵了,她顫巍巍的看向江裡又和回碌,又想起她們來此的目的,心裡滿是絕望,“大人饒命啊!”
她就這一個兒子,要是真被陰差抓去了,她有什麼臉面見毛義家的列祖列宗!
“把你和他的名字寫下來。”江裡又說道。
如果那個嬰兒真的是聯邦首任首腦金破曉,那麼金荷就是金破曉的母親,而這女人和金荷的配偶,就是金破曉的親戚。
江裡又需要搞清楚,她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來到1688年。
“大人……我就一婦人家,哪會寫字……”女人絕望中有些窘然。
江裡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她穿著面料破舊的棉衣,褲腰用一根繩子栓起,腳上是一雙很古老樣式的鞋子,似乎也是線縫的。
手上全是凍瘡和幹活留下的老繭,指甲縫裡的黑泥已經嵌進甲床,看不清原本甲色。
即便這真的是幻境,但這一幕,一定是真實的發生過。
“誰會寫字?”
“西村頭的賴老頭,他從城裡來的,可會寫字了。”女人連忙道,她要是能把這兩位陰差送走,把那賴老頭收了,說不定,就不會打自己兒子的主意。
夜風起,女人被吹得打了個激靈。
江裡又鬆了鐵鏈,那鏈子如一根絲帶,飛到她手中,重新變成一把鍬。
“你老實點,不然我現在就帶你走。”江裡又將鍬扔到一邊。
“是是是!!”女人連連點頭。
江裡又率先走出了屋。
就聽到女人驚叫:“賤人,你生了?男娃女娃?”
金荷聲音很小:“女孩,已經扔了。”
女人冷哼一聲:“還知道不帶回來礙我的眼,沒用的東西。”
來到外面,回碌摸了摸自己凍的有些僵硬的臉。
自從進了“曦鳥”,就從未這麼真實感受過冬季的溫度了。
她不由朝金荷望去,這麼冷的天,她之前居然帶著那麼大個肚子,一個人走那麼遠的山路,去河裡洗衣服。
江裡又一邊走,一邊展開靈樞,感受周遭的情況。
除卻普通人類弱小的精神力,沒有別的精神力存在。
難道不是幻境嗎?
還是說附近有一個和斥月一樣強的人?
所以她感知到不到?
清晨的霧慢慢散去,不時有雞叫狗吠。
女人帶著她們來到村頭,這是一間很破的房子,裡面還有糞臭味。
“賴老頭,有人找你。”女人高聲喊道。
“吱呀——”木門從裡面被拉開,走出來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
他打了個哈欠,隔老遠,江裡又都能看看到他滿口的黃牙、爛牙,還有牙縫裡的汙垢。
“俊他媽,大清早的,誰找我?”
女人連忙側過身子,將江裡又和回碌引見給賴老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