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只允許每天上午六點到八點,大家去找他。”毛義俊支支吾吾道。
江裡又盯著他:“那你剛剛說,要去找神使抓我?”
“黑大人!!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只是想找個藉口偷偷溜走,神使是真的……他只會早上見我們!黑大人,你不要生氣……不要殺我……”毛義俊嚇得語無倫次,趴在地上,可勁的磕頭。
江裡又看出來他這次沒有撒謊,也罷。就耽誤一晚上的時間而已。
她看著毛義俊,抬起手。
毛義俊嚇得連忙縮起脖子,眼睛差點翻過去:“大人!我說的是真的!!”
江裡又只是摘掉他頭上的帽子,掂量了兩下,羊毛做的,分量不輕。
江裡又另一隻手操縱汞金屬,將帽子上的汙垢和氣味沖洗一遍,遞給回碌:“戴著吧。”
“誒!”毛義俊眼看自己最好的一頂帽子,就要變成別人的,不由想要伸手,被王招弟按住。
“這帽子是純羊毛織的,白大人喜歡就好。”王招弟識趣的說道。
回碌原本的傷口才癒合,剛剛吹了半天冷風,著實有些頭疼。
這麼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剛剛的不適立馬消失了。
她感激的看向人狠話不多,只辦實事的江裡又,彷彿回到了年少時期。
在江牛身邊,總是會莫名的安心。
兩人剛從金荷家裡出來,就聽到金荷跟出來喊道:“黑大人,白大人。”
江裡又停下腳步,想起自己答應金荷的事。
“明天見完神使,我會殺了他,你想讓他怎麼死?”
金荷卻問道:“黑大人,我不是死了嗎?你們不帶著我嗎?”
“你沒死,你的壽命還沒到。”回碌搖搖頭。
“不!求求你們,帶我走吧,你們不帶我走,我也會被打死的。”金荷又上前了幾步,似乎鐵了心要去地府。
江裡又感到疑惑:“誰打你?”
“我婆婆丈夫,他們經常打我……”金荷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連忙擼起破舊的衣袖,上面是道道青紫色淤痕,甚至還有牙印。
“爸的。”回碌實在忍不住了,她握緊拳頭,就想衝回屋。
江裡又一把拉住她。
回碌以為江裡又要阻止自己:“江牛,我真的忍不了了。”
江裡又看向金荷:“你知道神使在哪兒嗎?”
金荷搖搖頭:“除了男的能見神使,女的都不能去。”
江裡又這才鬆開回碌的手,淡淡道:“男的先留口氣,女的直接給個痛快。”
回碌點點頭。
院子裡的黃狗始終一聲不發的趴著,直到屋裡的哀嚎聲漸小。
江裡又重新進了屋。
聯邦有專門處理屍體的藥劑,只要倒在屍體上,屍體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碌處理的很乾淨。
毛義俊的不著衣寸的身體被綁在長長的板凳上,肥胖的身上只見傷不見血。
金荷看到這一幕,連忙別過臉。
江裡又只以為金荷覺得毛義俊外貌醜陋,不堪入目。
“長得確實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