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就因為這事，為此賣命近二十年。”飛鶴替她感到不值。

“你知道的還挺多。”江裡又鬆開銥線，岔開話題，“林堅拿走了什麼？”

“你不知道？”飛鶴有些意外。

“我應該知道？”

飛鶴浮在臉上的笑容一斂：“她沒有給你嗎？”

江裡又狐疑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該死！”飛鶴低罵一聲，繼而道，“她從東京區募集廠取走的是……一隻左眼。”

“左眼？什麼左眼？”

“金破曉的左眼。”飛鶴沉吟。

“金破曉的左眼？”江裡又想起錦川之行。

邊緣時空裡，安洛曾和自己講過。

金破曉曾挖下左眼珠給安洛。

金破曉還許諾說，這隻眼珠能保安洛，此生無恙。

飛鶴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關於金破曉的身後事。

聯邦創始人金破曉死後，她的身體被分解，一直分開儲放。

病毒爆發後，聯邦並沒有將金破曉帶到“曦鳥”，而是將其，分別放置在地面八大區的募集廠。

東京區募集廠被襲擊後，裡面的資源，被蜂擁而至的白多人，洗劫一空。

裡面放置的金破曉的左眼，也下落不明。

“這左眼有什麼用途？”江裡又不確定的問道。

“能視萬里。”

江裡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太正確。

能視萬里，和保人此生無恙，似乎沒有直接的聯絡。

“我見到林堅時，她並沒有提這個事，沒聊兩句，她就成了一棵樹。”江裡又將自己所見如實告知。

飛鶴似乎憋著一口：“她騙了我。”

“你們的關係太複雜了，我不想知道，我還有別的事，走了。”江裡又站起身。

“你沒有別的要問我？”飛鶴詫異。

“……”江裡又有些納悶，這些人似乎很喜歡和自己聊天？

江裡又不想問，她們還湊著臉希望她問。

鐵稻如此，飛鶴也是。

江裡又不知道的是，在現在幾乎無法遠距離溝通的情況下，和強者交換資訊有多難。

上面，有聯邦盯著。

下面，大家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彼此手中的資源。

根本不可能心平氣和的交流，更別說給對方有用的資訊。

江裡又想了想，重新坐下，滿足了飛鶴髮來的交流請求。

“獅王是你操控的？”

“嗯，她四天前重傷而亡，我操控她和那個場侍，和你打了前天晚上的比賽，想給你傳遞一些訊息。”

江裡又想起那場侍機械的動作，和奇怪的站位。

她還以為那場侍，是累成這樣的。

“你直接出面跟我說，不行？”江裡又一點都不喜歡玩解謎遊戲。

飛鶴解釋道：“鐵稻一直在找我，我為了自身安全，不方便露面。”

“那剛剛你跑出來，不怕鐵稻殺了你？”

飛鶴沒有回答。

江裡又擰眉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和蘇珊，就跟兩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在江裡又收回銥線後，飛鶴脖子上的勒痕，依舊存在，破開的肉裡，沒有血。

飛鶴這副身軀，依舊是一具屍體。

只是這具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1小時，並沒有屍臭味。

如果速三在這裡，應該能馬上知道，因為這個飛鶴身上，沒有任何熱量。

但無疑，飛鶴操控傀儡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江裡又甚至能從一具屍體上，收到飛鶴所釋放的情緒。

飛鶴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所顧忌。”

“無所顧忌？”江裡又寬闊的肩膀，突然下壓了一分，她哼笑一聲，“我有得選嗎？”

江裡又斂了斂心神，繼續問道：“那個酒保是你殺的？”

“嗯，她是鐵稻的忠心走狗，你和她會面後，如果不殺了她，我擔心她會和鐵稻，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飛鶴頓了頓，“我沒想到，你會放了她。”

“我要是見白多人就殺，更應該加入聯邦。”江裡又沒有殺那酒保，是因為她當時並不知道鐵稻的立場，鐵稻的人，她也不會動。

江裡又一向只喜歡解決領頭羊，至於下面的小羊羔，只要沒有攔她的路，她都沒有閒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