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這棵樹的房間。
電視機從牆體裡鑽出來,跟在江裡又身後,好奇道:“那她到底救珍珠了嗎?”
江裡又看著眼前,隨時隨地都沉迷聽故事的女人:“沒救。”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哎!”看著江裡又走遠,電視機連忙跟上。
經過關著獅王的籠子時,江裡又特意留意了一下。
獅王還是如舊的靠在籠子上,一動不動,但已經沒有了呼吸。
電視機顯然也看到了:“她什麼時候死的?”
江裡又察覺到什麼,她隨手撥開金屬製的鐵籠,走進去,翻過獅王低垂的腦袋。
“她已經死了三天了。”
這話一出,電視機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剛剛是誰跟她說的“早上好”?
江裡又總感覺自己忽略掉了什麼。
她和獅王在八角籠對戰時,獅王完全有人類的心跳,她還能感受到對方的精神力。
怎麼會已經死了三天?
江裡又割下獅王身體的一塊細胞,裝到活性罐裡。
“鐵稻馬上就到,我們走。”
電視機跟上江裡又,兩人剛到酒館的門口,就看到鐵稻站在之前酒保所站的地方,手裡端著酒杯,杯裡是殷紅的液體。
“早上好啊,你們不如來我這上班吧?比我手下那群懶東西勤快多了。”鐵稻走近幾步,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江裡又搖搖頭:“謝邀,但我現在不缺班上。”
“聽說你脫離了射日,如今的情況,還是抱團好一點。”鐵稻抿了一口酒,感慨道,“我們強強聯手,說不定,能在地面重新建立一座聯邦呢?”
“想法非常美好,祝你成功。”江裡又說完,繼續往門外走。
就在她即將越過鐵稻時,鐵稻倏而放下酒杯。
氣氛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電視機以為大戰一觸即發時,鐵稻語氣淡淡的說道:“我這裡的酒保死了。”
說完,兩個穿著雨衣的人,抬著蒙著溼布的屍體走了過來。
空氣中傳來雨水的味道,江裡又微微低頭:“節哀。”
“她身上唯一的傷口,是金屬利器造成的,也是致死的原因。”鐵稻說話時,不緊不慢,旁人聽來有很大的壓迫感。
江裡又掀開溼噠噠的布,確實是酒保,眼周的黑眼圈,相較於生前更深了。
她並沒有隱瞞:“我在幾個小時前確實見過她,只是問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事。至於腳上的傷,只是我逼迫她說實話的手段而已。我離開時,她並沒有生命危險。”
鐵稻露出一絲笑意:“我知道她不是你殺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你進入東京區開始,你就被盯上了。”
“你知道是誰?”
鐵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手指敲了敲酒杯壁:“明天我會為珍珠舉行葬禮,你可以來觀禮。”
江裡又抬腳朝門外走去:“自然。”
身後傳來鐵稻的吩咐:“抬進去,好好料理,可憐的朋友。”
坐在回巴黎區的車上,電視機終於放鬆下來。
她看著駕駛座上依舊不動于山的冷酷女人,好奇道:“牛,她為什麼會放我們走?”
“她為什麼不放我們走?”
“我們偷偷跑她的酒館去……”
“嗯,然後呢?”江裡又打著方向盤,車子駛出了東京區的地界。
“然後……看著林堅變成了樹……”
“所以她留下我的理由是什麼?”
電視機想了想,確實,她們什麼也沒做,林堅是自己變成樹的。
“噢……那她為什麼這麼確定,那個酒保的死跟你無關?”
“因為我沒有殺酒保的動機。”
電視機恍然大悟:“那是有人想稼禍給你?然後激起你和鐵稻的矛盾?”
江裡又欣慰的點點頭:“聰明瞭不少。”
“究竟是誰啊?”
“明天就知道了。”
電視機繼續追問:“為什麼是明天?”
速三小心翼翼的問道:“牛姐姐,隊長她,為什麼會變成樹?”
速三從螢幕裡,清晰的看見林堅變成樹的過程。
隊長已經死了?
那牛會殺了自己嗎?
江裡又還以為速三能憋個什麼話出來。
真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