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痛苦,皆源於霸凌。
如果不是江牛,她或許早就死在那個天台上。
可如今,聽到霸凌自己的人死去的訊息,她心中竟覺得難過。
曾經,她以為堅不可摧的鎖鏈,如今轟然粉碎。
原來她以前是如此弱小。
江裡又喟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回碌的思緒有些崩潰:“如果在和平盛世下,她們那樣的人,只會榮華富貴的度過一生吧,或許,回想起曾經被她們欺辱過的人,還會大放厥詞。”
“不,她們不會記得你。”江裡又直言。
回碌愣了一下,突然自嘲的笑道:“哈哈哈哈,你說的對。她們作惡就跟吃飯一樣平常,誰會記得自己每頓吃的什麼?”
“你不需要原諒她們,即使死亡,她們作的惡也不能被原諒。”江裡又情緒平緩,彷彿在講平常事一樣,“但你得放過以前的自己,她是無辜的,她無需為罪惡之人,承擔不屬於她的責罰。”
回碌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她現在不應該高高在上的責怪自己,以前為什麼那麼懦弱?
為什麼讓那麼卑鄙醜惡的人,踩在腳下。
一踩就是近七年。
將幼時的她,踩得支離破碎。
她卻絲毫不敢反抗。
“謝謝你。”
“我殺她,不全是因為你。”江裡又坦然。
“那也要謝謝你。”
“不說這個,關於超核體的事,你知道多少?”
回碌疑惑:“什麼超核體?”
江裡又心裡納悶,這飛鶴扯謊扯得這麼離譜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飛鶴杜撰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加入,一起尋找金破曉的左眼?
江裡又並沒隱瞞:“飛鶴跟我說,我兩個月前開走的裝甲車裡,是一具超核體。”
回碌沒多遲疑:“我從未聽說過。”
繼而補充道:“實不相瞞,裝甲車裡裝的是金破曉身體這件事,還是我從童醫生那裡打聽到的。”
江裡又這下有些犯難。
她信任回碌,但不信任聯邦其她人。
“你覺得童醫生的話可信嗎?”
回碌想了想:“她作為醫生,很專業,但我跟她也僅限於醫患關係,並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