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聯邦三分之二的高額精神力白多人,全因為研究超核體而死。十多年就弄出了這麼一具,被你搞沒了。”
“安晴帶隊圍剿你們基地,帶去的那些白多人,就是為研究超核體準備的犧牲品,如果在實戰中,她們能夠突破進階,聯邦又有一批可以投入實驗的白多人。”
飛鶴枯白的臉上落下一滴雨,她似感覺不到,繼續說道:“可惜了,不僅安晴一隊人都死在你手上,那批白多人,也被你們策反。聯邦高層,現在估計在罵你祖宗十八代。”
江裡又沒想到,研究一具超核體,需要犧牲這麼多高值精神力的白多人。
這麼說來,確實很難複製出第二具。
飛鶴繼續道:“這十年間,她們一直被刺激著進化,然後擷取高於進化值的精神力投入實驗,如此反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們即使在地面,也是聯邦下達任命書的官員,聯邦需要時不時給我一些有用的資訊,我們才能和聯邦緊緊捆綁在一起,否則,沒有我們協助,八大區募集廠活不了這麼久。”
“我還當你們的忠心,全靠聯邦洗腦呢。”江裡又問道:“那你跟我說這麼多聯邦的機密,是打算叛逃了?”
“東京區已經淪陷,我也得為自己打算。”
區長和聯邦募集廠,就是各個區的最後屏障。
一旦搗毀,聯邦將失去該區的眼睛與統治力。
盤踞在該區的各個獵人小隊,將無所顧忌,燒殺搶掠,無人置喙。
“谷老師是誰?你知道嗎?”江裡又一直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谷老師?谷多多嗎?”飛鶴回道。
“谷多多?她是誰?”
“一個鐵血手腕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和她對上。”飛鶴眼神飽含深意地看著她。
“在聯邦什麼職位?”
“級別不低,現在具體是什麼官位,我也不知道。”飛鶴伸手摸了摸獵隼的羽毛,“怎麼?”
“我在蘇珊的地下冰窖裡找到了一本日記,日記裡,蘇珊多次提到這個‘谷老師’,我覺得此人有點不對勁。”
“日記?你拿到了蘇珊的日記?”飛鶴撫摸獵隼的手一頓。
“嗯,怎麼了?”
“不知道蘇珊跟你提過‘不死神’沒?”
“提過,你也信這個?”江裡又沒想到,聯邦出來的人才,也會相信這些神說。
雨水大顆大顆地落下,飛鶴的頭髮被雨水打溼,她眼睛也不眨:“那本日記裡,就記著關於‘不死神’的事,人類現在所面臨的病毒危機,全都是‘不死神’做的!”
“日記我開啟看過了,只有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沒看到任何‘不死神’的記載。”
“不,人類的眼睛是看不到的,牛,日記本在哪兒?”飛鶴有些激動,她上前想要抓江裡又。
江裡又側身躲了過去:“我藏起來了。”
“你帶我去取!”
“我可不想和陰溝裡的老鼠合作。”江裡又拒絕,一個只敢躲在暗處的人,還不配得到江裡又的信任。
而且,日記本其實在玫瑰手上。
飛鶴被雨打溼的臉,看起來跟水鬼沒差:“我知道了。”
“下次換你的本體,來跟我說話。”江裡又揮揮手,越走越遠。
飛鶴失笑,下一秒,她頭一歪,身軀失去所有支撐力,癱軟倒地。
身旁的獵隼獨自飛翔高空,於雨霧中消失不見。
——
回巴黎區的路上,江裡又再次聯絡了回碌。
回碌正準備去食堂吃午飯,接到通訊,有些意外。
她在腦海回以資訊:“怎麼了?”
“鐵稻死了。”江裡又的聲音很平靜。
說來感覺很怪,即使不用言語表達,回碌依然能從中攝取到對方的情緒。
對方的平靜,和回碌心中的海浪呼嘯,形成了對比。
“你殺的。”回碌用肯定的語氣敘述道。
“嗯,順手的事。”
回碌低笑兩聲,她開啟AR,翻出一部意難平的電影,在一旁放著。
“我竟然覺得,病毒爆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江裡又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劣?”回碌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這條路她走了十幾年,路上每一塊磚,每一條裂縫,她都記得。
她幼年至少年時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