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瀰漫著詭異與荒誕氣息的別墅之中,江裡又麻木地看著一場又一場“表演”。
如此這般,竟只過去了三天!
其中不乏,將男人丟進火井裡,讓手無寸鐵的他們往上爬。
而在井口之上,所謂的“獎勵”——那少得可憐的食物,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他們心中清楚,只有成為第一個爬出這地獄火井的人,才能暫時擺脫飢餓的折磨,獲得那一口足以續命的吃食。
又或者,他們會像待宰的牲畜一般,被人用粗糲的繩索穿過鎖骨,然後高高地掛在橫樑之上。
他們的身體懸空,鮮血順著傷口一滴一滴地落下,下方擺放著一個量杯。
只有當那量杯被鮮血滴滿的時候,他們才能得到些許食物。
而這些男人,在飢餓與絕望的逼迫下,已然陷入了一種病態的瘋狂。
他們不僅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些表演和懲罰,甚至還主動加碼,來換取更多的食物。
江裡又坐在觀眾席上,眼神冷漠。
這些把戲,在她眼中就如同孩童的鬧劇一般,根本提不起她絲毫的興趣。
她看著舞臺上那些痛苦掙扎的身影,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只覺得無比的煩躁,就像看著案板上即將被宰殺的魚在做著無謂的蹦跳。
“我要去寫會兒東西,你要一起嗎?”就在一場表演結束後,龍傲婧轉頭看向江裡又。
“樂意至極。”江裡又回道。
真是太好了,不用看這些低劣的男人玩把戲了。
龍傲婧沿著樓梯,來到了三樓,推開了一扇門。
門後是一間擺滿了書籍的房間,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紙張與油墨混合的氣味。
四周的木頭書架,因為承載了太多的書籍,隱隱有些歪曲變形。
龍傲婧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埋頭寫起東西來。
江裡又在書房裡隨意地踱步,目光在一本本排列緊密的書籍上掃過。
突然,一個熟悉的作者名字,映入她的眼簾——安洛。
江裡又的眼神微微一動,那本書被兩片金屬紐扣穩穩地夾著,送到了江裡又的手上。
翻開這本書,發現書籍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裡面的摺頁也有些鬆動,顯然是經常被人閱讀。
這本書詳細地記載了安洛從軍之後,所參與過的大大小小的戰役,以及她在軍隊中經歷的種種事情。
然而,書中鮮少提到“金破曉”這個名字。
如果不是之前,江裡又和安洛有過深入的交談,任誰都很難想到,安洛曾經是金破曉最信任的下屬。
安洛一直在為金破曉保守秘密。
否則將金破曉的事蹟多少寫上一些,這本書都會賣爆。
安洛的事蹟也會被更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必定家喻戶曉,流傳千古。
安洛沒有這麼做。
江裡又一時為二人的情誼感到喜悅,卻又有些失望。
她本想從這本書中,找到關於“金破曉”的秘密。
不過也是,要是安洛真這樣寫,這本書估計發表不了。
就在江裡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龍傲婧突然開口:“金破曉生前的事情,確實很難找到確切的記錄。不過,我母親以前在聯邦文秘部,擔任一個小官職,倒是知道一些金破曉死後發生的事情。”
江裡又看向她:“什麼事?”
“飛鶴應該跟你說過,放置金破曉屍體的研究室裡,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吧?”龍傲婧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與江裡又對視著。
“嗯。”
“當時唯一活下來的專案主任,她還活著,現在就在首爾區的丹城裡。”龍傲婧的聲音平靜。
江裡又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那為什麼她不在聯邦待著?”
“她在發生靈異事件後辭職,從此了無音訊,連聯邦都以為她死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首爾區區長死後,我派人給她送過幾次物資。”
“她沒有對你隱瞞身份?”江裡又問道。
“沒有,她和我母親有些舊交情,以前就對我挺照顧的。”
“我得去找她。”江裡又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知道,這可能是解開金破曉之謎的關鍵線索。
“可是我們約定的七天還沒到呢。”龍傲婧露出一個微笑。
“先欠著。”江裡又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