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裡又從地底下探索到一個刀片,刀片率直飛到賴老頭面前。
賴老頭以為要被殺,給他又嚇得一激靈,他雙股間有黃色騷臭的液體流出。
“別殺我!別殺我!”賴老頭連忙喊道。
“用這個,在地上寫。”江裡又後退一步,這男的實在是太臭了。
賴來頭這才吞嚥了一下口水,喊道:“好好,那你別殺我……”
他顫抖著手,拿起生鏽的刀片,在發硬的黃土上,開始寫字。
【俊他媽】、【毛義俊】。
江裡又看著“俊他媽”三個字,似乎明白了這名字從何而來。
“你沒有自己的名字?”江裡又看向女人。
女人被江裡又的眼神盯得哆嗦了一下:“我……我叫王招弟。”
“寫下來。”
賴老頭又寫了三個字,【王招弟】。
“什麼破名字。”江裡又忍不住罵道。
賴老頭戰戰兢兢地看向江裡又:“我我寫完了……”
“噗嗤——”
突然,賴老頭手中的刀片刺進他的手心,穿透他的手臂,最後從賴老頭的心口裡飛了出來。
隨著刀片落地,賴老頭還維持著跪坐的姿勢。
“啊啊啊!!!殺人了!”王招弟嚇得尖叫。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江裡又神出鬼沒的殺人方式,眼中全是驚恐。
如果之前,金荷說這兩位是黑白無常,王招弟只是將信將疑。
但現在,她信了!
她們就是黑白無常!
金荷也是第一次看如此血腥的場面,她嚇得蜷縮成一團。
而這時,隨著王招弟的一聲尖叫,村裡的人都相繼圍了過來。
男人走在前面,手裡拿著各種農具,鐮刀、鋤頭、鐵鍬、鎬子。
女人則牽著孩子,走在後面。
她們先是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王招弟:“俊他媽,這麼冷的天,你坐地上幹什麼?”
有人看向金荷癟下去的肚皮:“喲,金荷生了?什麼時候?男孩女孩?”
在大家看到渾身是血的賴老頭時。
女人們連忙捂住孩子的眼睛。
男人們看向江裡又和回碌。
這兩個陌生人。
“臭娘們,是你們殺的人?!”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露出兇殘的表情,看著江裡又的眼神全是審視。
江裡又頭也沒回,手中的環首刀出鞘,直接飛過去割斷了那胡茬男的脖子。
腦袋掉在地上,血液和腦漿噴湧而出。
“啊啊啊!!”圍過來的人中,有膽小的嚇得尖叫。
江裡又緩緩轉過身,接過飛回的環首刀。
她高大的身軀,站在矮籬笆旁,如一尊神明一般,眼神低蔑。
“大勇!”有個女人撲了上來,看著已經斷氣的胡茬男,然後惡狠狠的盯著江裡又,“你還我丈夫的命來!”
女人氣血翻湧,想也沒想,撿起胡茬男手裡的鋤頭,衝了上去。
江裡又一動不動,默默地看著她。
女人手中的鋤頭,在即將打在江裡又臉上時,回碌上前抓住了鋤頭末端。
“只是個男人而已,你怎麼跟瘋了一樣?”回碌無法理解今天看到的一切。
女人仇視著她們,聲音尖銳:“你殺了大勇,留我們孤兒寡母,如何活得下去?!你們這種惡蠹的女人,就是忌忮我們家庭幸福美滿!”
江裡又看著憤怒的女人。
在女人眼中,江裡又彷彿看到了無數個踩在女人脊樑上的男人。
一腳、一腳,將女性踩到塵埃。
讓她們變成了,只能懇求男人施捨才能活下去的存在。
“一六八八年,真是一個惡臭的時代。”江裡又生在一個女性掌權的時代,所以她並沒有深究以前的女性,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
但今日一見,她感到深深的悲哀。
對所有曾經被壓迫的女性。
她無能為力。
女人抓著鋤頭的手想繼續朝江裡又的臉砸去,卻被回碌死死擋住。
“鄉親們!這兩個女人殺了賴老頭,殺了大勇,就是一個瘋子,一定要殺了她們,為賴老頭和大勇報仇!”女人高聲呼喊。
其他男人相互對視一眼,點點頭。
“咱們一起上,把這兩個臭娘們抓起來,狠狠地玩一頓,然後再殺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