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桌上的螢幕,用自己的賬號寫道:
“我是聯邦首腦金破曉,我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我們同為女性。
人類失去母親太久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迎接母親迴歸人類。
母親的天性,是掠奪,是捕食,是英勇,是絕不妥協。
善良、溫柔、寬容、仁慈,這些美好的品質,你們不需要對異性散發,他們承受不了。
胚育盒已經研發完成,不日便可投入社會。
聯邦致力於,停止母職懲罰,解決女性生理困境。
向貪濫的異性人,揮出致命的一擊。
向曾經壓迫女性的異性人,給予永不回收的唾罵。
你為何要為異性人打抱不平?
棄嬰塔裡,無男嬰。
史書之上,無尊女。
抹殺女性的意志,囚禁女性的身體,霸佔女性的子宮。
他們的罪行,千萬條。
每一條,都是女性的血和淚。
我已經將他們的腳從女性的脖子上挪開,你們難道還要繼續,把脖子伸過去,給他們踩住嗎?!
你們當真,要淪陷在永無止境的虜隸夢境裡,自我放棄嗎?
如果你願意,成為你想成為的你,請為我投票。
反之,請繼續彈劾我。”
這段話發在聯邦官方網站上,頓時炸開了鍋。
人們紛紛在網站上發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見,有的支援金破曉,有的則繼續反對。
為了確保投票的公正性和真實性,所有投票人都必須實名制,並且在投票時,系統會自動捕捉鏡頭前的人,確認是否本人投票。
投票持續三天時間。
飛鶴看著螢幕,緊張的手都冒出了汗。
這段歷史,她從未聽說過。
想必,已經被全面禁止傳播了。
結果如何呢?
當螢幕上顯示的投票數高於彈劾數的那一刻,飛鶴彷彿置身於當時的場景之中,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忍不住站起身來,為金破曉的勝利而歡呼雀躍。
金破曉看著多出一半的投票數,露出一個笑容。
“我並非隻身一人,不是嗎?”
看到這裡,飛鶴笑了。
她不由自主的敬了個標準的聯邦禮。
真正的女性,從不屈服,從不願跪著。
她們一直都在一起。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螢幕熄滅。
老人遲遲沒聽到飛鶴的聲音,問道:“你來這裡,不就是想找尋一個答案嗎?”
“我已經找到了。”飛鶴深吸一口氣,“我很幸運,能夠與這樣的偉人並肩而行,無論如今的聯邦,變成什麼樣,但我的誓言不會更改,我亦不諱入聯邦。”
老人似乎笑了笑。
飛鶴看向老人:“這段記錄,為什麼不公開?”
“讓我們的後代揹負著痛苦前行嗎?沒必要,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你們只用一直往前走。”
“可是,聯邦為什麼要抓白多人做研究?這不是……”飛鶴沒說完。
她該斥責聯邦的行為嗎?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有什麼資格?
老人彷彿嘆息了一聲:“這是一場關乎全人類的戰爭,戰爭必然會有犧牲,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
老人接著說道:“你、蘇珊、龍傲婧,還有許許多多留在地面的聯邦職員,你們都要為此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所有人為此拼命,才能換來一線生機。”老人站起身。
飛鶴聽後,心中一陣悲涼。
“生機?”就在這時,飛鶴突然想起了那道指令。
“飛鶴,時機已到,牛必須行動了,你想辦法,讓牛離開射日組織。”
當時那道指令,傳到飛鶴的腦海裡,無比清晰。
她抬起頭,看著老人,緊張地問道:“您……是?”
老人終於回過頭。
她看上去應該有一百五十歲左右,眼皮下垂,法令紋如溝壑一般。
“是我,飛鶴。”
“您是聯邦首腦?”飛鶴上前一步,驚詫問道。
“首腦?很抱歉,我並沒有盡到我的職責。”
“聯邦如今,究竟想做什麼?”飛鶴終於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
“我一直遵循金破曉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