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雪地上。
一輛改造過的大型越野機車正在疾馳。
機車駛過之處,雪地上被深深地碾出了一道車輪印。
駕駛機車的,是一個穿著霧面黑色戰鬥服的人,她戴著霧黑色牛面防毒面罩,看不到面容。
在她身後,是緊跟不捨的二十輛裝甲車,上面印著“聯邦”的圖案,車頂上的炮塔,不斷朝江裡又射擊。
每一炮都帶著電光,只要擦到江裡又的身體,就能對她造成部位引爆。
江裡又將油門擰到260碼,在雪地裡快得如一道飛影。
每一炮都恰好躲過,她甚至開啟了面罩裡的音訊,開始享受20年前的老歌。
20年如一日,在末日爆發的那一天,所有歌曲都成了最後的輝煌。
勁爆的音樂與飆升的速度,不斷刺激她的大腦。
江裡又擰著油門,彷彿要衝進雪茫茫的盡頭。
她身後的裝甲車也不斷加速,但始終追不上她。
“牛,你還好嗎?追我的車都去追你了?”玫瑰的聲音傳到江裡又的通訊器,打斷了音樂。
“嗯,前方三公里,有個峽谷,我要在那裡堵殺她們。”江裡又的車速再次提升。
“牛,你冷靜一點,她們有三百人!”玫瑰非常不贊成江裡又的做法。
“你帶著貨先走,這裡交給我。”江裡又關掉通訊,將音樂的聲音放大。
就是這裡!
她一個急轉彎之後,將機車停在石堆之後,卡住視野,從邊箱裡掏出槍支,開始組裝。
她的手指,快的如同彈奏【革命練習曲】一般,令人眼花繚亂。
眨眼間,一支炮形態的槍支便被她組裝好了。
她的手臂很粗,一把小口徑炮槍,在她手上也不顯得累贅。
“好姐妹,靠你了。”她親暱的隔著面罩吻上光子震盪炮,聲音低沉沙啞。
緊接著,她從石堆後面大步走出,朝著追來的裝甲車果斷地開出一炮。
巨大的光衝擊在雪白的天地更為耀眼,若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必然瞬間失明。
那光炮打出去,朝第一輛裝甲車上的擋風玻璃直直而去。
那駕駛警員完全想不到,對方敢停下來反擊,待光炮打到臉面,她已經沒時間做出反應。
“嘭!”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在雪地中轟然響徹。
第一輛裝甲車在光炮轟到的一瞬間,被強大的衝擊力掀翻在地。
好在這是戰鬥型裝甲車,若是普通車輛,此時,怕是已經被轟的四分五裂。
後續的裝甲車迅速打方向盤,繞過第一輛車,繼續朝江裡又開炮。
按理說,江裡又站在這兒沒動,很容易瞄準。
但聯邦警員沒想到,對方敢和她們的炮正面對轟。
江裡又強壯的臂彎每開一炮,都劇烈抖動一次。
這可是小口徑的炮形態槍,一把有五百公斤重,一炮就能將十幾噸的裝甲車掀翻,可想這殺傷力。
江裡又再次開炮。
這一次她沒有再對準的敵方開來的炮,而是對準了裝甲車。
前十輛戰鬥型裝甲車,每一臺裝甲車裡面配備了十名聯邦警員。
一個駕駛員和一個操作員,還有八個戰鬥型警員。
後十輛行兵裝甲車,每輛車載有20名警員。
她們依靠著裝甲車可能還有攻擊力,但只要出了裝甲車,就絕對不是江裡又的對手。
江裡又要讓她們全都從裝甲車裡滾出來。
聯邦警員沒想到,她竟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動也不動,直接向裝甲車開炮。
在光炮打到裝甲車的一瞬,裝甲車上打出的炮,也即將打到江裡又身上。
江裡又的身手卻如同鬼魅,倒坐在機車上,往前駛出了20多米。
而即將打在江裡又身上的炮,打在石堆上,覆蓋積雪的石堆頓時化為齏粉,伴隨著雪粒在空中如霧一般飄散。
連帶石堆下面出現了一個深坑,還冒著“滋溜”的電花。
江裡又面罩下的嘴角緩緩勾起,再次舉起手中的炮。
就在聯邦警員以為她又要開炮,處於戒備時。
但這次江裡又沒有直接開炮,而是將炮槍別在背上,轉身正坐在機車上,擰響油門,轉身朝聯邦警員們衝去。
“爸的,瘋子!”為首的聯邦警員看到這一幕,不禁咒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