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想著今日就能走到平陵城了,大夥都很是激動,早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連著走了五個多時辰,他們站在高處,遙遙望過去能看見平陵巍峨的城牆。
走在最前頭的李村長高聲喊道:“大夥快看,那邊就是平陵,咱們再堅持堅持,估摸著再走上一個時辰就能到了。”
眾人從高處俯瞰,看著目的地就在眼前,心中雀躍難耐,本來還有些痠疼的腿瞬間就站直了。
有人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抓緊趕路啊!”
“對對對,趕緊走,一個時辰快得很,說不定咱還能在天黑之前進城呢!”
大夥都很高興,沉重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只是當他們靠近平陵城牆,看到城牆外頭搭了不少棚子,烏泱泱的全是人時,心裡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們該不會還是來晚了吧?
兩個村的村長迅速會合,兩個隊伍各派了人到人群中打聽訊息,其餘的人則是先在附近找了位置停下等訊息。
大家都很是緊張,站也站不住,只能看著城牆那頭來回踱步。
在眾人的千盼萬盼之下,出去打聽訊息的人終於回來了,大夥迅速圍了上去,都想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大家迫切地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一下子把打探訊息回來的人圍得水洩不通,你問一嘴,我問一句的,讓那幾個人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好,最後還是兩位村長各吼了一嗓子,才得以讓那幾人有說話的機會。
“平陵目前是還接收災民的,每三日會有官府的人城登記前來投靠的災民,我們來得巧,明日就會有官吏出城。”
聽到這話,大夥才算是鬆了口氣,只要還能安置他們就好。
“只是...”
“只是什麼?你一個大男人,講話怎麼大喘氣啊?聽得人怪難受的。”
眾人好不容易鬆口氣,又被他這一句“只是”給提了起來。
“只是咱們得提前排隊去領牌子,領完牌子後會有官府的人根據牌子上的號來檢查咱們的戶籍或是路引之類的,等檢查完無誤後,咱們就可以等著他們給我們分配落戶了。”
那人被數落了一嘴也沒生氣,快速地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說出來。
“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到城牆底下佔個好位置,明日早早去排隊,把牌子給領了。”
那人話音剛落,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你以為就你這麼想啊?那城門口早就排起長隊了,咱們也不用著急了,先找個地方安頓好再說吧,我聽說分配落戶還得再城外等上好幾日呢。”
眾人聞言有些懊惱,這死腿怎麼就不能多走快兩步呢!
大夥走近後才發現,那排隊登記的隊伍都快有二里地長了,趕忙讓自家的漢子先過去排上,等找好休息地後煮好晚食後,再讓人去替換他回來。
林冬至他們來得晚,離城門口近的位置都被佔光了,他們只能到城外周邊的位置找空地搭棚子。
吃完晚食後,林老頭去換林平回來吃晚食,本來是林安要去的,因為許家只有許錦年一個青壯漢,許謹之還小,只能讓許老頭去換他回來吃晚食。
臨走之前,林老頭還特地囑咐道:“冬丫,待會你爹回來後,你就把咱家的戶籍給他,萬一要是領牌子的時候也要戶籍,拿不出來要重新排就麻煩了。”
“知道了爺爺。”
聞言,林冬至便悄悄把戶籍從空間裡拿出來塞進懷裡。
沒一會,林平和許錦年就回來了,只是他們的臉色不怎麼好。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出什麼事了嗎?”
給他們端晚食的許錦秀見兩人神色都不怎麼好,關心道。
“我們剛剛排隊的時候聽周圍的人說,這回南下的災民超出了官府的預期,而且幾乎全部災民都選擇在平陵安置,平陵可能安置不下來了,到時候可能會分一批災民去江陵。”
林平這話一出,大家的臉上都掛上了擔憂。
“那可怎麼辦?咱們比其他人來得晚,咱們該不會被分去江陵吧?”許錦秀的擔憂不無道理。
“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還說不準,畢竟這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官府那邊還沒有準信,等會我過去把這事和村長說一聲,讓他心裡有個數,免得到時候大夥接受不了。”
林平三下五除二就把碗裡的糊糊吃完,掀開簾子往村長家棚子走去。
林村長知道這個訊息後,心裡頭一沉,“阿平,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