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繞路走到他們前頭的必經之路,找了棵能掩蓋身形的大樹爬上去。
從空間最底下的角落翻出一袋驅蛇粉,因為前世出任務露宿野外時遇到了蛇,她回到基地後第一件事就是買了袋驅蛇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驅蛇粉藥效過了的原因,每回只要一撒它,不小心接觸到粉末的隊友們就會全身起疹子,差點癢得當場脫衣服撓癢癢了,試了好幾回都是這個結果後,林冬至便將驅蛇粉放在空間壓箱底,想著日後說不定能當個防身武器用用,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場。
林冬至快速給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還有口罩,隨後在樹上找了個合適的角度,靜靜等待著那兩人的到來。
沒一會功夫,就看到兩人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二人正罵陶村長罵得起勁,絲毫沒有抬頭往樹上看的意思,徑直就路過了林冬至。
就在他們路過的那一瞬間,林冬至將捏在手中的驅蛇粉灑落在陶二狗的後脖頸處,親眼看到粉末落在他脖子處的面板上後,她迅速調整位置,將自己完全隱匿在枝葉當中。
透過枝葉的間隙,可以看到陶二狗似乎是察覺到了後脖頸處有東西,伸手摸了摸發現是落葉後,毫不在意地扔掉後,繼續和旁邊的男人大吐苦水。
直到他們二人的身影遠去,林冬至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才從樹上下來,開始慢慢吞吞地往家趕,避免走太快和陶二狗他們碰上。
“冬丫妹妹,你也回家做午食嗎?”
林冬至聞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大爺爺家的林曉還有她的幾個小姐妹,便笑著點頭應是,順道加入了她們一行人當中,一塊往家走。
幾個小姑娘一路上嘰嘰喳喳的,一會聊聊誰打的絡子好,一會扯扯描的花樣好,林冬至聽著她們聊天,很快就看到不遠處圍了一群人,還能看到一個腦袋瓜子上蹦下跳的。
林冬至唇角一彎,有好戲看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幾個小姑娘看到這麼多人圍在一塊,不用想就知道是有熱鬧看,忙加快步伐過去湊熱鬧。
只見人群中央是一個穿著錦衣的年輕男子,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姿勢在撓癢癢,他身旁的男子在一旁著急道:“陶兄,你別撓了,再撓下去就要出血了!”
只可惜陶二狗癢得根本聽不進去,手一直往後脖頸處夠,脖頸處都被抓破皮了,他還一直在撓。
“啊!”陶二狗癢得心煩,突然怒吼一聲,竟然開始脫起外衣來了,他以為是有什麼蟲子掉衣服裡了,想要脫掉外衣看看能不能把蟲子抖落出來。
同行的男子想要阻攔,陶二狗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他現在都快癢死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本來還打算湊熱鬧的幾個小姑娘看到陶二狗開始脫衣服,連忙退到最後移開視線,看熱鬧歸看熱鬧,可不能把自個兒的名聲搭進去。
林冬至見她們幾個都退出來了,也不好一個人留在那看,只好也跟著一塊出來了。
隔著人群遠遠能看到陶二狗猶如癲狂了那般撕扯著衣裳,一邊脫一邊抖動著,整個人急躁無比,“張兄,你快幫我看看我背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那位被他稱作張兄的人盯著他白花花的被左瞧右瞧,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脖子和後背處紅了一大片,上面全都是破皮和抓痕,他著急道:“什麼都沒有啊?”
“那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癢?”陶二狗不信。
張兄無可奈何又仔細瞧了瞧,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還拉了一旁的人幫忙一塊看,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
隨著身上越來越癢,陶二狗都快瘋了,他兩隻手不斷地往脖頸處抓,整個人跟撞邪似的上躥下跳。
圍觀的竹溪村眾人原本只是想看看陶二狗的熱鬧,誰讓他平日裡老是仗勢欺人,難得能看到他陶二狗的熱鬧,不看白不看,但是看到他這癲狂的模樣,竹溪村眾人有被嚇到,連忙叫了腿腳快的年輕漢子道:
“快去叫村長和二狗他娘過來,不然到時候我們這些看熱鬧的人又得被遷怒了。”
那個腿腳快的年輕漢子聞言趕忙跑去村頭喊人。
熱鬧看得差不多了,事了拂衣去的林冬至得趕緊回家做午食了,可不能把家裡人給餓壞了。
林冬至煮好午食再次經過時,陶二狗應該是已經被他家裡人接走了,不過那兒還是圍了不少人,有沒有看上熱鬧的在那一個勁地和目睹了全程的人打聽情況。
大夥對陶二狗積怨已久,錯過了親眼看他笑話的機會簡直比丟了銀子還讓人難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