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林天慶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他劈頭蓋臉對著林武就是一頓罵,讓他愛上不上,要是不想聽就滾出去,別在這打擾其他人。
自從不當村長後,林天慶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這一次可以說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當了這麼多年村長,他一定程度上是好面子的,林武當著李二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就是在打他林天慶的臉面嗎?
所以林天慶這一回罵狠的,這麼多年村長也不是白當的,就算現在不是村長了也還是有威嚴在,林武被數落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但是他又不想走,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兒子,肯定是要送他去學堂的,二兩銀子就二兩銀子,總比外頭一年五六兩的來得強,而且那李村長還是個秀才老爺,那外頭的學堂都未必能請得來秀才老爺,他兒子那麼聰明,跟著秀才老爺學一定會有出息的,說不定將來也能考個秀才老爺噹噹。
林武這些彎彎繞繞的想法,其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待林老頭心情平復了些後,才對林阿奶道:“老婆子,我想把家裡把家裡的雲志還有小滿他們都送去學堂,要不是冬丫她們年齡超了,我還想把家裡的娃娃都送過去呢。”
族學只收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十二歲以上的孩子要去鎮上的學堂,所以就想著先把家裡幾個小的送過去。
許老頭:“謹之也一塊去,李村長學問比我好,聽說學堂裡還有其他夫子有功名在身,去學堂學到的學問肯定比我這強。”
許謹之:“阿爺,我想跟你學,我不想去學堂。”
林雲志:“許爺爺,我也不想去。”
許謹之不想去是因為他社恐,他在熟悉的人跟前就跟皮猴似的,一到外頭就變成鵪鶉,林雲志不想去純粹是不想上學堂。
因為林天慶家的林進寶上過一年學堂,回來後一直跟他們說上學堂有多麼無聊,每天除了背書就是念書,還要被夫子管教,由於當時林進寶的表情實在是太痛苦了,導致林雲志隔了好幾年還記憶猶新。
林老頭看都不帶看他一眼,“我銀子都交了,你不去也得去,要是你不好好唸書,不聽夫子的話,浪費家裡的銀子,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斷。”
對付林雲志這種滑頭性子,你就不能好聲好氣,罵一頓揍一頓就好了,保管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果不其然,林雲志聽到林老頭這麼說,立馬就挺直了身板,“阿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絕對不會浪費家裡的銀子的。”
沒辦法,因為他阿爺下手是真的狠,還專挑打起來疼不傷人的位置下手,手可黑了,比他爹還黑!
但是對許謹之這種能聽得進大道理的性格,這一套就行不通了。
許老頭語重心長道:“你不是說日後想考個功名傍身嗎?阿爺學識有限,給不了你太大的幫助,但是學堂不一樣,不僅有李村長這個秀才老爺在,聽說還有幾個夫子是童生出身,他們對科舉可比阿爺要知道得多,不管你日後考不考得上功名,去學堂學到的東西遠遠會比從阿爺這學到的要多得多。”
許謹之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我知道了阿爺,我去學堂。”
許謹之其實沒多大志向,他想考功名純粹是因為想完成阿爺的心願,聽阿奶說,阿爺年輕的時候本來是要參加童生試的,只可惜遇到了災年,他們一路逃荒到了大嶺村,後來忙於生計,漸漸地就荒廢了學業,等他再想起來時,當年的滿腔熱血已經歸於生活的平靜了。
他阿爺本來是想讓他爹考取功名的,可惜他爹不是讀書那塊料,阿爺也就放棄了,直到他知道這段往事後主動跟阿爺說起日後想考功名,阿爺才重新燃起希望。
討論好家裡幾個小娃娃上學堂的事後,林阿奶說什麼都要留李二他們下來吃午食,李二擰不過,只好留下吃了午食再走。
幸好林冬至她們回來的時候買了菜,不然家裡拿不出什麼好菜招待李二兄妹倆。
林阿奶她們在廚房忙活的功夫,林冬至她們在陪春花聊天。
春花有些好奇問,“怎麼樣?去鎮上擺攤好玩嗎?”
“熟悉了後挺好玩的,你都不知道,我們第一回擺攤的時候可緊張了,哦不對,是隻有我一個人緊張,冬兒膽子可大了,她直接就拿著香囊到街上去問路過的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們家的香囊,可厲害了!”
擺攤的事許立夏已經說過好幾回了,如今已經得心應手,說起來繪聲繪色跟講故事似的,把春花聽得一愣一愣的。
很是豔羨道:“你們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