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不禁好奇問:“你這法子真就這麼好使?”
“也不能說法子特別好使吧?就好像是咱家一開始的兔子香囊那樣,勝在新奇。”
林冬至解釋道:“在鮮活又有趣的圖樣上加入了一些寓意,打造出一個系列的貨物,後續還能從這個系列上延伸出更多有意思的故事和圖樣,只要福記把這一次的噱頭和概念打出去了,不僅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還能借此留住買過的客人,讓他們買完就開始期待下一次的新樣式。”
就像現代深受年輕人喜愛的盲盒、故宮文創、某某瑪特系列一樣,起初林冬至只是粗略跟徐管事提過一嘴,沒想到他還真感興趣,一直追著她問細枝末節,既然提都提了,她就乾脆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營銷手段挑挑揀揀告訴了徐管事。
徐管事聽完後直誇她是個經商天才,都給林冬至整不好意思的了,她不過是依靠前世的記憶拾人牙慧罷了,可當不得這麼一句誇,更何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福記有這個實力。
要是換作她家的那個小攤位,怕是上午剛出下午就有模仿者了,到時候銀子賺不到多少不說,還得費腦子想新圖樣,倒不如把這個主意送給徐管事買個好,福記家大業大,出品的東西自然不是尋常人家能輕易模仿的,等有仿製者出現的時候,說不定福記早就全國地鐵安檢都是轉正後才購買的賺得盆滿缽滿了。
事實證明林冬至這個人情賣得是真的好,她甚至都沒動筆,只是動動嘴跟畫師說幾句話就得了一百兩銀子,這樣的好事怕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樁了。
林老頭和林阿奶他們雖然沒有完全聽懂這個法子怎麼就值六十兩了?可人家徐管事是福記的二把手,自然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他們現在只覺得自家孫女是真厲害。
知道這銀子是孫女憑實力掙來的後,林阿奶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我們家冬丫真厲害。”
楊氏聽完後小聲和一旁的林安嘀咕道:“哎你說咱家的聰明勁頭該不會全都傳給冬丫了吧?不然冬丫的腦瓜子咋就這麼好使呢?這才給家裡的攤上換了新花樣,轉頭又給福記出了二十張圖樣,這要換作是我怕是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屁來。”
站在她旁邊的許錦秀聞言也湊了過去,“別說你了,我也不行。”
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林冬至聽了個正好,她覺得再不解釋家裡人怕是真會誤會自己是個什麼天才了,她趕忙道:“哪有那麼誇張,我那畫技你們還不瞭解嗎?我就動動嘴皮子,負責描繪一下屏風要塑造的整體感覺,真正厲害的是徐管事找來的那個畫師,我就張嘴那麼一說,她就能憑藉著我的隻言片語把畫面浮現在紙上,畫出來的意境比我描述的還要有故事感,那才是真的厲害。”
說起白日裡的那位畫師,林冬至是由衷的敬佩,人家這才是真才實學,她不過是恰好生活在一個快時代,很多東西都能透過網路見識到,瞭解了些粗淺的皮毛,藉此來賺點銀子罷了。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要是我也能看看那屏風長什麼樣就好了,只是這屏風一幅就賣三百兩銀子,我們怕是沒機會見著了吧?”
聽林冬至這麼一說,許立夏瞬間感興趣起來了,說著說著,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誰說沒機會的,徐管事說到時候屏風會擺在福記二樓展示,咱們擺完攤就去福記看就好啦,而且不止有屏風哦,還有茶具、瓷器、胭脂水粉、荷包香囊這些各式各樣的,福記二樓會佈置一個展臺,專門用來擺放這系列的物件,據徐管事還不知道準不準確的訊息透露,裡頭最便宜的物件都要賣到二三十兩。”
林阿奶他們聞言又是一口冷氣倒吸,這一晚上他們都不知道被震驚了多少回了,逐漸都有些麻木了,楊氏好奇問:“荷包也賣二三十兩?這麼貴?怕不是鑲金邊了吧?”
“就算是鑲金邊也賣不了二三十兩吧?”
不怪她們大驚小怪,是因為她們真的沒有見過賣二三十兩的荷包還有香囊,畢竟三十兩都夠蓋兩間青磚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