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辦蘇母的葬禮上,蘇昕哭的痛徹心扉,整日整夜的茶飯不思。
撕心裂肺的哭聲彷彿能穿透人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痛苦。
這段時間蘇昕的眼睛紅腫得像桃子,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彷彿永遠也流不盡,身體因為過度悲傷而變得虛弱,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葬禮結束後,蘇昕更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整日閉門不出。
房間裡。
蘇昕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彷彿失去了靈魂,她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嘴唇緊閉著,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痛苦。無論蘇家人怎麼安慰,蘇昕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蘇昕把自己封閉在自我的世界裡,拒絕與外界接觸。
蘇家人沒辦法了,只能找黎正陽,希望他能夠開導蘇昕。
黎家客廳裡。
蘇父整個人顯得無比頹廢難過,他的背微微佝僂著,彷彿被沉重的悲傷壓彎了腰。
頭髮凌亂,臉上佈滿了胡茬,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他坐在沙發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黎家人看著蘇父的模樣,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蘇母的離世對蘇家人無異於毀滅性的打擊,特別是蘇昕和蘇父,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病症是慢慢發現的也就罷了,可一發現就要了蘇母的命,任誰都接受不了。
蘇父彎著腰將臉藏在了手掌之中,痛苦地說道:“如果早一點發現就好了,蘭蘭就不用早早的離開。都怪我太忙於工作忽略了這一點,都怪我!”
聽到蘇父的話,黎父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安慰道:“老蘇啊,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蘭蘭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自責難過。我們要向前看,為了昕兒,也為了我們自己。”
話是這麼說,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父接受不了事實就無法走出來。
蘇父搖了搖頭,苦澀道:“其實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也慢慢接受了蘭蘭離開的事實。只是昕兒……”
說到這裡,蘇父看了一眼黎正陽,眼中包含著祈求無奈地說道:“正陽,你能不能幫我安慰安慰昕兒,她如今整日閉門不出,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我已經失去蘭蘭了,不能再失去昕兒了。”
所謂逝者已去,蘇父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也懂這些道理。
可蘇昕是個活人,總不能因為蘇母的死一直處於困境之中。
既然自家人無法勸說蘇昕,蘇父這才不得以來找黎正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黎正陽。
黎母用眼神示意黎正陽,說道:“正陽啊,這段時間你就去陪陪昕兒吧,公司的事你爸會處理好的。”
“好,我知道了。”黎正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兩天忙著操辦蘇母的葬禮,對蘇昕的關注確實少了點。
想起蘇母臨終時的委託,黎正陽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明明答應蘇母卻沒有做到照顧好蘇昕,他真該死啊。
突然,黎正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正色道:“爸媽,叔叔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昕兒。”
“好,快去吧,記得給昕兒帶點飯。”
“知道了。”
之後,黎正陽就前往了蘇家。
與此同時,蘇昕房間裡。
蘇昕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後,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蜷縮在床上,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黎正陽找管家開門後就看到蘇昕面如死灰的狀態。
見狀,黎正陽心口不免的一痛,剛剛在路上想的話一時間也憋在嘴裡說不出口了。
“昕兒……”良久之後,黎正陽還是開口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兩人的呼吸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聽到動靜,蘇昕盲目地轉過頭看向了黎正陽,發現是他後,蘇昕機械般說道:“是你啊,我房間來不及收拾,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黎正陽自然也沒客氣,搬了張凳子坐到了蘇昕的床前。
望著死氣沉沉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