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竹卻毫不在意,嘴角掛著一抹得逞的笑,輕聲說道:“正陽,你我聯手的事,你真該再考慮考慮。”
“只要你點頭,未來的路必定繁花似錦,別被一時的兒女情長矇蔽了雙眼。”
周圍一群賓客,聽到兩人談及合作,好奇心頓起,紛紛朝他們這邊靠攏,想要一探究竟。
黎正陽滿心焦急,只想儘快追上蘇昕,不耐煩地敷衍了兩句:“我沒興趣,別再提了。”
便側身繞過秋雨竹,向著蘇昕離去的方向疾步而去。
另一邊,蘇昕離開後,強忍著淚水,在人群中穿梭。
途中碰到不少老闆,她勉強擠出笑容,簡單地跟眾人打了聲招呼。
很快,蘇昕就行至了富婆區。
廣場上。
幾位身著奢華皮草、佩戴名貴珠寶的貴婦正圍坐在一起閒聊。
其中一位眼尖的貴婦瞥見蘇昕,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陰陽怪氣道:“喲,這小姑娘看著面生,哪家的呀?”
“現在的年輕女孩啊,不在家相夫教子,非得跑出來拋頭露面,搶男人的風頭,也不嫌丟人。”
其他幾位貴婦聞言,紛紛發出一陣鬨笑,眼神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她好像是蘇氏的蘇昕吧,我聽說她快把蘇氏搞垮了,這蘇董事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把公司交給一個女人。”
“原來是她啊,我就說怎麼看起來一副騷樣。”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不把蘇昕放在眼裡。
蘇昕心中怒火中燒,她緊緊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努力平息著情緒。
她怎會不知這些貴婦的酸葡萄心理,不過是仗著嫁了個有錢老公便頤指氣使,以為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
蘇昕深吸一口氣,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那幾位貴婦,不卑不亢地說道:“我蘇昕靠自己的本事打拼,不仰仗任何人,至於搶風頭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在我看來,女人有能力追求自己的事業,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可比躲在男人身後當花瓶強多了。”
話雖如此,可其他富婆卻依舊看不起蘇昕的做派。
一位身著華麗皮草,手戴鴿蛋大鑽戒,妝容豔麗得近乎俗氣的富婆,率先發出一聲尖刻的嗤笑。
此人是李氏的李太太。
只見她挑高了眉毛,眼神中滿是不屑:“哼,瞧瞧這蘇家丫頭,口氣倒是不小。如今這商場是什麼地方?”
“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戰場!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接手了蘇氏又怎樣?這幾年蘇氏業績下滑得厲害,市場份額被搶得七零八落,你有什麼本事力挽狂瀾?”
旁邊那位體態豐腴,脖子上掛著層層疊疊珍珠項鍊,彷彿要把財富都堆砌在身上顯耀的富婆。
女人跟著搖了搖手中的香檳杯,酒水在杯中晃盪,濺出幾滴,正如她那滿得快要溢位來的優越感:“就是說啊,咱們在這商圈摸爬滾打多少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她以為憑几句漂亮話,就能讓蘇氏重回巔峰?嘖嘖。”
另一位妝容精緻冷豔的富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開口:“我看啊,她就是想借著周家宴會這個場合,攀高枝、找靠山,好給她那搖搖欲墜的蘇氏尋條活路。”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在這兒大放厥詞,真以為別人會上她的當?”
“……”
耳邊傳來的吵雜聲,讓蘇昕心中冷意更甚。
男人之所以看不起女人,皆是因為女人把男人捧得太高了。
這些富婆,明明手中握有萬千財富,卻依舊屈居於男人的腳下,靠依附男人來彰顯自己的地位,她看不起這種女人!
不過蘇昕並沒有憤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位穿著亮麗的富婆,從容笑道:“諸位姐姐今日瞧不上我蘇昕,我不怪你們,畢竟眼見為實嘛。”
“但我蘇昕也不是輕易言敗之人,我手頭正籌備著一款香水,獨具匠心,若是製成,定能驚豔眾人。”
“屆時還望諸位姐姐賞臉,給小妹一個機會,嚐嚐鮮,也好讓我證明自己絕非空口白話。”
此話一出,在場的富婆都愣住了,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一種古怪的靜謐氛圍悄然蔓延。
可下一秒,現場爆發出刺耳的嘲笑聲。
富婆們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淚,那妝容精緻的臉上此刻滿是扭曲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