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復錦取出永不耗盡的顏料往畫像上一潑,好巧不巧真是天青色。
“秋姐,我的顏料聽到你的號召。”
酒店經理看到畫像被顏料覆蓋,不由地抽搐扭動尖叫。
“啊啊啊啊,完了,你們完了,我也完了!”
顏料滴落在地板,四人發現畫像有了變化。
酒店經理更是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嗚嗚落淚。
畫像上的中年男子的身子原本是向右傾斜,可現在端正地坐著對準她們。
他眼白的部分佔據眼球的一大半,配上黑白色的畫像,顯得陰氣森森。
“咦,難不成天青色的顏料效果是畫龍點睛。”
餘復錦指著畫像和三人說道:“覺不覺得畫面的分佈比較合理了,更有層次感。”
“就是這個點,為這幅畫增添活力,讓畫動了起來!”
她的手在畫上的蒼蠅旁停頓,蒼蠅受到驚嚇嗡嗡飛走。
酒店經理的尖叫抑揚頓挫,起起伏伏,聽到她的話卡殼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擺明是畫不對勁,我們要完蛋了,你還點評起畫!
我命好苦,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有再為鬼時,我願化身聾子,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聽不見秋月白的電話。
“經理,這畫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故意騙我來這裡!”
它不願聽見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才發現嗎?我不信。
秋月白取下畫像,舉著它向酒店經理靠近。
酒店經理眼見畫像向它靠近,它一步步後退,“不要啊!放過我!”
“嘿嘿嘿,你退啊!你能退到哪裡去?”
餘復錦抓住酒店經理的肩膀,不讓它後退,它的雙腿亂蹬,左右甩頭。
助紂為虐的餘復錦對領頭大姐秋月白彙報戰果。
“報!抓住不良商販一枚,還請上頭指示。”
“嘿嘿嘿!”秋月白把畫像貼近酒店經理的臉頰,它的臉拼命晃動。
顏料在它的臉上紛飛,下一秒,一雙手從畫中伸出,抓住酒店經理。
隨即,酒店經理消失在原地。
“詭異畫像,吸收進畫裡,也太老套了吧,現在的恐怖片都不會這個套路了。”
餘復錦拍拍手,“看來這個酒店的老闆一點都不懂得創新,老舊死板。”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畫像內的人聽得直冒煙。
秋月白把畫像放在地板上,蹲在一旁招呼舍友一起拍照。
“好久都沒拍照,一起來一張。”
她開啟攝像機,餘復錦咻的一下跑到她旁邊,挽住她的胳膊。
“說起來我還沒有和秋姐拍過照呢!”
餘復錦把頭靠著她的肩膀,對童河和嶽夢柯招手。
“嶽姐,童姐,我們宿舍還沒有過合照,快來,快來!”
“在這種鬼屋拍照多有格調,以後都是我們的紀念。”
畫像: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也是你們py中的一環嗎?我的目光是你們的興奮劑嗎?
有沒有畫像版權協會的人為我發聲,我不想和她們合照,只想抓她們進畫。
可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爬不出去了?
嶽夢柯和童河慢吞吞地走到兩人身邊,“蹲著拍?”
秋月白點頭,餘復錦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兩人嘆口氣,認命地坐下,秋月白樂滋滋,伸長右手。
“紀念第一張的510合影,耶!”
咔嚓,畫面凝固,餘復錦的頭靠在秋月白的肩膀,秋月白齜牙咧嘴。
童河的手搭在膝蓋,一隻腿曲起,嶽夢柯臉上沒有笑意但雙眼溫柔地注視著三位舍友。
畫像:呵呵。
拍完照的秋月白收起手機,拿起畫像。
畫像:感覺不太對,有沒有鬼救一下。
她抬起膝蓋,咔嚓一聲,畫像碎裂成兩半,伴隨兩聲尖叫。
秋月白很有素質地在畫像上面寫下:秋月白到此一遊。
餘復錦:我也要寫,我也要寫!
四人坐在沙發上,房間的陰冷氣息隨著畫像的破碎消散不少。
“怎麼快到飯點了還沒有送餐,什麼服務啊這是!”秋月白抱怨,“我要和它們經理投訴。”
“秋姐,經理被你送上西天了。”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