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翻下一張,還是面目猙獰的鬼怪,偶爾其中還有她與它們的合照。
小腳褲和菠蘿杉看秋月白的目光越來越懼怕。
敢和鬼怪拍合照的,那能是一般人嗎?
還能讓鬼怪和她一起乖乖拍照的,那可更不是一般人!
他們錢花得值,花得對,花得呱呱叫。
給這種大佬錢,那不叫給錢,那叫上供!
“秋姐果然非同一般,這每一張照片都超出我們這種凡人的思維。”菠蘿杉拍上馬屁。
小腳褲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還說我不要臉,你也不遑多讓。
秋月白翻啊翻啊翻,終於到了剛剛拍的照片。
她指著照片,得意洋洋,“看,就這!”
眾人無言,畫面中前臺被鋪天蓋地的綵帶覆蓋,無數的閃片在天空飄灑。
而秋月白在這畫面中吹著卷卷卷,戴著一副墨鏡。
頭上的毛毛球派對帽子還是歪的,她掰過前臺的腦袋對準攝像頭。
兩人,一個喜笑顏開,一個痛不欲生,一悲一樂,畫面的衝擊感極強。
“這張照片充分表達了秋姐與前臺之間的感情,在一片金光中,友誼得到昇華。”
菠蘿杉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思考原來做閱讀理解時候的詞吹捧著秋月白。
“妙哉,妙哉,我見了這張照片,日後不敢再看其它,因為這張眼已經見識過頂尖的照片”
小腳褲聽菠蘿杉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浮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拍拍他。
菠蘿杉哪裡會理會,他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文學演繹中,滔滔不絕地稱讚著照片。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放在盧浮宮的藝術品呢。
餘復錦拉拉童河的衣袖,對菠蘿杉無語。
“童姐,這人也太會吹了吧,簡直是騎馬不靠鞭子——全靠拍馬屁。”
秋月白揮手讓菠蘿杉閉嘴,“好了好了,別說了。”
“雖然你都沒有點出照片的中心,但我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和我一樣的對攝影的理解。”
小腳褲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看菠蘿杉,馬屁拍錯了吧。
哪知道菠蘿杉在馬屁的領域可謂是登峰造極,只見他面色不改。
“我們要是能有您對攝影百分之一,不,萬分之一的理解,就足以在攝影界站住腳。”
眾人被他的馬屁精神所震驚,這是何等的臉皮,何等的馬屁經驗。
秋月白對於別人的稱讚還是樂於笑納,對菠蘿杉和顏悅色。
“不愧是和我買了三雙鞋的人,品味不錯。”
眾人不由地往她腳底的玫紅色配熒光綠的鞋子看了眼。
嗯,是她們不能理解的審美,不太懂藝術這行業。
秋月白繼續翻下一張,菠蘿杉見此立馬想要繼續貫徹馬屁精神不動搖。
深刻落實吹秋主義的風吹在瑟希爾酒店的每一個角落。
呃,不過怎麼沒有人,看著是一封檔案,這怎麼吹?
菠蘿杉左思右想,在自己貧瘠的詞彙中尋找何時的話語,有了!
“啊!”他跪下身子,雙手高舉,頭高高抬起。
“蒼天啊!為什麼要讓我見到這張照片,從人到物,從無到有的突破。”
“展現出對攝影的創新突破,留下的空白引入深思,發人深省!”
眾人的沉默震耳欲聾,她們本以為剛剛的吹捧已經是極限,沒想到不過只是底線罷了。
小腳褲的腳趾不斷扣地,摩擦中把自己的鞋子搓出一個洞。
他的大腳趾露了出來鞋底飛了出去,人一滑即將摔倒在地。
在他旁邊的菠蘿杉還沒有意識到龐然大物來襲。
還在發揮自己的馬屁精神,爭取做到馬屁第一人。
砰,小腳褲倒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接住他。
兩人四眼對望,飛出的鞋底掉落在小腳褲的臉上。
菠蘿杉好心地把鞋底從他臉上移走,一個黑色的腳印碩然出現在小腳褲的臉中央。
水母嘎嘎嘎地笑出聲,餘復錦鵝鵝鵝地配合,兩人樂得停不下來。
嶽夢柯拿起秋月白的手機研究,“這張應該是狂歡節的邀請名單,你從前臺那裡拍來的?”
秋月白點頭,“我得看看邀請名單有沒有我,沒有我,無派對,不過看不太懂這些檔案。”
嶽夢柯望著手機裡的檔案,裡面的文字與正常文字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