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五分鐘還沒有人再進宿舍,宿管有些不耐煩。
“距離查寢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們還在猶豫的話,後果可要自己承擔。”
它伸個懶腰,脖子向後一傾,脖子上的紅繩不見蹤影。
又有幾人被這話一激,咬咬牙走進宿舍。
宿管滿意地點點頭,“進來吧,乖孩子們。”
“至於不守時的孩子,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懲罰。”
這次進去的幾人,宿管並沒有動手,這幾人欣喜地飛快衝上樓。
“我說了,對於熟悉的孩子,我不會動手。”
它瞥了眼被它吃掉的上個宿舍,“這群人都不是我們宿舍樓的,試圖偷偷潛入宿舍樓,身為宿管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說不定那群人是鬼怪假冒,故意讓我們懷疑,不能進宿舍。”
“宿管也可能再騙我們,它是鬼怪不能相信。”
“但一些基本的規則它們不會說謊,經過今天一天你還不懂嗎?”
“快查寢了,我們再不進去要來不及了,指不定坑是設在宿舍,我們還在這繼續耽擱就是浪費時間。”
剩下的人在爭吵,宿管津津有味地聽著他們討論。
偶爾在裡面說幾句模稜兩可的話,擾亂他們的想法。
嶽夢柯已經確認其中的規律,也不著急,和舍友們一起欣賞人形植物。
夜晚之時,這些植物倒是沒有白日看著的眩暈感,不過更加滲人。
“那邊的那個植物是不是模仿思想者。”
餘復錦把手撐在下巴,佝僂著身子模仿。
“那邊的是擲鐵餅者,這個是自由女神像,都是模仿,還加上一些小土思,破壞原本的藝術感。”
身為藝術生,她看不起這些的產物。
園丁修剪的手停頓了下,目光沉沉,手中的剪刀對準她剪了下。
威脅意味濃厚,它一挑眉,“你能你上啊,不行就閉嘴。”
餘復錦被它一激,來了脾氣,“我來就我來,你這樣沒有藝術的修剪,是對這些植物的糟蹋。”
園丁瘦長的臉發黑,“修不好你就別回宿舍了!”
“我現在本來就回不了宿舍。”餘復錦叉腰對它回嘴。
園丁一時沒找到話來反駁,“你,你”
宿舍外的人對她們的對話感到無語,他們現在是在什麼片場?
是修花修草的藝術鑑賞片場嗎?不是吧,是在生死一線的回宿舍。
這個宿舍的人統統有大病,只分病大病小,舍友也不勸勸這人,還給加油。
秋月白百分百支援餘復錦,“小余,上去大膽剪,剪它個七零八落,亂七八糟。”
成語是這樣用的嗎?
園丁更加生氣,把大剪刀往地板上一扔。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有藝術,你來。”
“不成,我待會兒太晚回不來宿舍怎麼辦?明天我來和你一決高下。”
餘復錦想想,還是先回宿舍穩妥點,明天再來和這個只會模仿的園丁探討藝術。
“不會是怕了,不敢來吧。”園丁陰陽怪氣地甩著剪刀揮舞。
“區區一個宿管,有什麼好怕?我保你今晚不查寢也沒有事。”
餘復錦立馬轉頭對宿管說:“宿管,它罵你沒用,看不起你,你這能忍?我都忍不了了。”
宿管:這怎麼又到它頭上了?它只是在吃人而已,為何要參與進她們的藝術中?
何況它針對的是你吧,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能忍得很,外號忍者神豬,沒想到吧。
圓丁冷哼,“它哪裡敢有意見?”
“你不來的話,旁邊這一塊地我就把你種進去了。”它用剪刀在一旁畫了一個圈。
“那我贏了有什麼好處?總不能我白費工。”
園丁眼睛轉了轉,從懷中取出一片葉子,“你贏了,這個送你。”
宿管站起身,見到這個葉子,“你別那麼大方,給她不如給我。”
園丁不理會它,對著餘復錦道:“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
“來,我這就來。”
剩餘的人想要留在這看熱鬧,又擔心自己不能及時回宿舍。
嶽夢柯瞧見坐在椅子上的宿管低著頭,一副在看桌上資料夾的模樣。
秋月白走近宿舍樓,吟詩一首,“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豬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