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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流流

看著三個人。

“腦子耳朵不好使了腿也不好使了?”

三個人相互攙扶著,因為被打的牙齒劃破舌頭而大著舌頭道:“會走...會走....”

“什麼味道?”紫襯衫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好像是一股騷....味”,藍襯衫不確定,又聞了聞,“是狗發春了嗎?”

“狗發春哪有這麼大的味道?!”

這股味道越來越濃烈,紫襯衫低頭一看,他們老大的褲腿溼了,三個人走了一路,地上也滴答滴答的流了一路的溼痕。

紫襯衫趕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扶著老大踉踉蹌蹌的走出小道。

“陸哥!”陶燭看著陸丞霖,“你嘴角流血了!”

“流流吧。”

陸丞霖順手抹了抹嘴角。

蹲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蹲到他們老大落單的時候。

“走吧。”

陸丞霖嘴上說著走,自己卻坐在臺上。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陶燭也跟著陸丞霖蹲了下來。

“陸哥你怎麼不走啊?”

話音落下,一片黑影遮住了陸丞霖。

陸丞霖抬頭。

沈岫往後退了一步,讓鵝黃的路燈燈光重新落在兩人之間。

陶燭看著陸丞霖瞳孔放縮了一下。

“陸哥?你認識?”

“我....”

陸丞霖猶豫了。

該說嗎?

他回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在巷口碰見她時的情景。

“咱們是同班同學。”

沈岫先開了口。

“同班同學?”陶燭有些驚訝的看著沈岫。

他今天一天都在自覺的給陸丞霖補作業。

陸丞霖眯起眼睛看著沈岫。

“給”,沈岫拎了個塑膠袋遞到面前。

“裡面是碘酒和創可貼。”

陶燭看了看陸丞霖又看了看沈岫。

陸丞霖把袋子接了過來,隨手往旁邊一放,“謝謝。”

“我叫陶燭。”

陶燭自我介紹,“你叫....?”

“沈岫,山字旁一個由。”

陶燭一下想起了今天自己抽到的那張紙條。

“沈岫啊。”

“謝謝。”

還以為那個字跡是個男生。

“你住這附近?”陶燭不好意思的看著沈岫。

明明是他抽到了沈岫的紙條。

“對”,沈岫又往後退了幾步,“走了,拜拜。”

“別走啊。”

黑襯衫吹著流氓哨,“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多了個妹妹。”

“長得挺白淨的啊。”

幾個人不知道從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弄來了一輛輪椅,推著花襯衫又再次殺了回來。

沈岫被調戲了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木然無動的看著他們。

陸丞霖站起來擋在沈岫身前。

“坐上輪椅了?”

“有這時間在這兒瞎扯淡不如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

“少他媽廢話。”

陸丞霖注意到花襯衫換了條褲子,喲了一聲。

“換褲子了?”

“怎麼著?上條褲子被你嚇得尿溼了?”

沈岫沒忍住扯了下嘴角,而後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花襯衫怒了,“給我打!”

“跑啊!”

陸丞霖喊了一聲,身邊兩人還在發愣。

陶燭迅速反應過來,沈岫則愣了一下。

陸丞霖沒管那麼多,直接拉起沈岫就跑。

“操!”

花襯衫也沒想到陸丞霖打不過就跑,還以為對方要不怕死的跟自己打一架呢。

“愣著幹嘛?!追啊!”

兩個男生跑的實在是太快了,沈岫開始還能勉力跟上,到最後完全是被陸丞霖牽著跑,速度快的以至於氣管裡生出一股鐵鏽味。

太快了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沈岫被陸丞霖拉著過了兩個巷口,對方人多勢眾,在每個岔路口都有人圍堵。

不能這麼跑了。

“等等。”

沈岫的聲音被氣管的喘息壓的太小了,陸丞霖完全沒聽見,她只能反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