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待命,我現在就過去”,萊昂納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當精準地定位到卡特的座標之後,萊昂納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此時,卡特和另外兩名戰鬥兄弟都已在此處等候。
放眼望去,此地佈滿了激烈戰鬥後的痕跡,地上密密麻麻散落著很多彈殼,彷彿是一場狂風暴雨過後留下的殘跡。
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像是被隨意丟棄的玩偶,無聲地向萊昂納斯訴說著,這看似狹小的戰場在此之前究竟經歷了怎樣慘絕人寰的廝殺與較量。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幾位黑船武裝水手和星球法務部法警的屍體,他們曾經是帝皇忠誠的僕人,如今卻已永遠地沉睡在這裡。
而在他們周圍,還躺著幾十具納垢邪教徒的屍體,這些邪惡的存在曾試圖在這裡掀起滔天波瀾,但最終都化為了歷史的塵埃。
卡特所說的情況,便是在他腳下倒著的那具納垢星際戰士的屍體,它身上的各種創口觸目驚心,彷彿在向世人展示著納垢的瘋狂與殘忍。
很難想象這樣一具被各種瘟疫和病毒侵蝕的個體還能夠存活,甚至生命力頑強。
這名信仰納垢的星際戰士,被鋒利的武器狠狠斬下了頭顱,可以清晰地看出,他曾經引以為傲的mk3鋼鐵型動力甲,如今早已不再有之前那般整潔、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樣子,而是被邪惡的力量所侵蝕,變得破敗不堪、糟粕四溢。
那原本被漆成白色動力甲表面,此刻像是被無數腐蝕性的液體肆意沖刷、燒蝕過一般,只留下膿水、鐵鏽的顏色。
顏尤其是他的胸甲,更是慘不忍睹,上面密密麻麻地分佈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洞,彷彿是被一群貪婪的蟲子硬生生啃噬出來的。
而在這些洞裡,一些增生的觸鬚滲出體外,那些觸鬚似乎在本地所以死亡之後,仍舊有著生命力,還在緩慢地蠕動著。
再看他的腹部,遠征型那堅固的陶鋼護板本應能保護他的重要內臟,如今卻早已被從小腹處暴露出的腸子包裹住了。
那些腸子扭曲纏繞在一起,痙攣著,混濁發黑的汙血,早已流了一地,將周圍的地面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黑綠色,那股惡臭瀰漫在空氣中。
透過頭盔的空氣過濾系統,萊昂納斯仍然聞到了一絲絲空氣中的惡臭,縱使是阿斯塔特這種堅定不移的戰士,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死亡守衛”卡特神情凝重地說道。
“我們帝皇之矛戰團曾在鑄造世界康諾以北20光年處的布拉姆斯的巢都之中,遭遇了入侵的死亡守衛”說著他輕輕踢了踢那具死亡守衛的脛甲。
只聽“砰”的一聲,他只用了極小的力度,便將那塊脛甲的陶鋼裝甲硬生生踢掉了一塊,頓時,從那被踢開的缺口處,流淌出了一攤散發著腐臭氣息的腐敗血肉。
卡特厭惡地撇了撇嘴,狠狠地啐了一口,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和鄙夷一併吐出去,然後接著說道:“這些信仰納垢的叛徒,他們的生命力簡直超乎想象的強大”。
“從正面狠狠刺穿他們的心臟、爆彈身穿他們的身體,這些在常人眼中致命無比的傷害打在他們的身上,卻猶如隔靴搔癢一般,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甚至有時候,當我們以為已經將他們擊倒在地時,還必須要迅速上前補上一刀,確保他們無法再次站起來攻擊我們”。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不過呢,也並非所有的攻擊對他們都毫無作用,像斬首這種直接打擊要害的方式,還有那熾熱的等離子武器以及高溫的熱熔武器,它們所釋放出的恐怖能量,還是能夠有效地殺掉這些邪惡的死亡守衛的”。
但即便如此,我們在面對他們時,也絕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和鬆懈,因為每一個死亡守衛都是那麼的頑強和兇殘,隨時都有可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
“中士,你看這些邪教徒的屍體,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如同那個可惡的叛徒一般,都是被近戰武器殺死,而且再往那邊看去……”弗蘭克一邊用手指著遠處那若隱若現、輪廓模糊的物體,一邊對著萊昂納斯說道。
“我的頭盔掃描器此刻清晰地顯示出,那竟然是一艘運輸艇”,弗蘭克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說道。
“走!我們必須趕緊過去好好檢視一番,絕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萊昂納斯神情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