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以為牛進達會敷衍自己一下,沒想到這個粗漢子直接就點了點頭。
“這些廢物毀了這一爐鐵,死不足惜。”
牛進達哼了一聲。
羅峪驚訝的看著他。
“牛世伯,這些鐵完全可以重新回爐,又不會有什麼浪費,幹嘛要死不足惜?”
沒想到牛進達居然還真的有理有據。
“這些鐵炸爐就意味著不詳,使用這樣的鐵打造的武器,將士們怎麼能放心使用?”
羅峪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這特麼是什麼歪理邪說?
“我尼瑪……”
他轉身就跑了。
牛進達也沒有去管羅峪,他命令身邊的人趕緊將炸掉的鍊鐵爐收拾好。
羅峪找到了那幾個被抬到角落的老兵,幾個人慘叫連連,最慘的那個老兵已經暈死了過去。
“羅峪縣子……救救我們。”
幾個老兵哀求道。
他們也知道自己必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眼前有什麼人就求什麼人吧。
“如果我救了你們,你們願意去我的封地嗎?”
羅峪問。
幾個老兵眼前一亮,他們馬上點頭。
羅峪不再多說什麼,幾個人的身上都有很嚴重的燙傷,特別是那個一條腿都被鐵水融化的老兵。
這些人需要馬上救治。
他依次檢查了一下,其他的老兵雖然燙傷嚴重但是並不致命,只有那個腿傷嚴重的老兵,問題很大。
羅峪跑出了大營,騎上馬就回到了長安城。
他衝進了一家藥店。
“店家,給我拿一些燙傷的藥材,和止血的藥材。”
藥店老闆一臉懵逼的看著羅峪。
“沒有!”
“沒有?你一個開藥店的,你沒有燙傷藥和止血藥?那你有什麼?”
羅峪也愣住了。
“我這裡有這個。”
藥店老闆拿出了一個褐色的東西。
羅峪看了看,這玩意有點像是一塊蛤蟆皮,只不過現在是一種被晾乾的狀態。
“這就是用來止血療傷的,用水浸溼之後敷在傷口上就行了。”
藥店老闆回答。
“我尼瑪……奸商也沒有這麼草菅人命的吧?”
羅峪破口大罵。
藥店老闆看著羅峪身上的皮甲,倒也不敢和羅峪直接爭吵。
“這位軍爺,我們這裡都是這麼治傷的,要是您不滿意,那您只能去存仁堂了。”
他無奈的解釋。
“存仁堂是什麼地方?”
羅峪瞪著藥店老闆。
“也是一家藥鋪,不過老闆懂醫術,治病救人也在行。”
藥店老闆回答。
羅峪扭頭就走了。
他打聽著找到了存仁堂,走進去一看,這裡居然只有兩個夥計。
“我要找你們老闆。”
羅峪問道。
“我們主家在後院,這位小哥是有什麼病要診治嗎?”
夥計打量著羅峪。
“有,是很嚴重的燙傷。”
羅峪點點頭。
“小哥稍後,我去請主家。”
夥計趕緊扭頭跑進了藥店的後院。
羅峪這才知道,這藥店和後面的庭院是一家的,這倒是有點意思。
很快,夥計和一個老者出現在羅峪的面前。
羅峪第一眼看到這個老頭,他就感覺有點眼熟。
看了又看,他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個老頭。
“小哥家中有燙傷的病人嗎?”
老頭開口詢問。
“算是吧。”
羅峪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老頭。
“是被何物燙傷?”
老頭繼續問。
“鐵水,是在鍊鐵的時候被燙傷的。”
羅峪說道。
老頭神色微變,他打量著羅峪,似乎看出了羅峪的來歷。
“小哥稍後,待老朽收拾一些藥物,隨小哥前往一觀!”
羅峪點點頭。
很快,老頭收拾好了藥物,隨羅峪一起離開了。
老頭不會騎馬,羅峪只能租了一輛馬車。
“老人家,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路上,羅峪實在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