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峪一行人回到了蘭州城,徑直來到了府衙。
縣令張正才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的羅峪。
“羅峪縣子?您怎麼又回來了?”
羅峪微微一笑。
“我實在是想念張縣令,所以就回來看看你了。”
張正才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大人,不好啦……出大事啦!”
府衙師爺突然大呼小叫的衝了進來,他看到羅峪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十八輩祖宗。
“出什麼大事了?”
張正才沉聲問道。
“大人……”
師爺一個勁的使眼色。
“縣子大人,我去去就來。”
張正才只能對羅峪說道。
“去吧!”
羅峪擺擺手。
張正才跟著師爺來到了外面。
“到底什麼事?”
“大人,出大事了……鹽務出大事了,西北大營的蘇將軍被召回長安,據說已經被革職了!”
師爺臉色煞白的說道。
張正才腿一軟,差點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師爺也是滿頭大汗的看著張正才。
“完了,完了完了……怪不得羅峪又回來了,這是來對付我的啊!”
張正才喃喃低語。
“大人,您一定要鎮定啊,咱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師爺趕緊勸道。
張正才還真是一個人才,他雖然慌亂,但是聽了師爺的話,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羅峪看著回來的張正才。
“縣令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謝羅峪縣子操心。”
張正才陪笑著說道。
羅峪也沒有繼續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慢的喝著。
張正才看到羅峪不說話,他縮著腦袋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突然!
羅峪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頓在桌子上。
“啪!”
茶杯直接碎了。
張正才嚇的一個哆嗦,急忙站起身。
“張正才,你該當何罪!”
羅峪哼了一聲。
“下官,下官……知罪!”
張正才滿頭大汗的回答。
“你倒是坦誠,不像那個蘇定方……在我的面前還敢狡辯!”
羅峪直勾勾的看著張正才。
張正才驚了。
“蘇將軍是被縣子大人革職的?”
“你以為呢?”
羅峪反問。
張正才徹底死心了,他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人已經嚇傻了。
一直在偷聽的師爺急忙跑了進來。
“縣子大人,我們家大人也只是配合西北大營的工作,鹽務上面的銀錢,我們家大人並沒有拿多少啊……”
他試圖求情。
“如果他拿的多了,你以為我還會在這裡廢話嗎?”
羅峪瞥了一眼這個師爺。
張正才似乎聽出了些什麼,他急忙看向羅峪。
“縣子大人,您救我一命,我以後唯大人馬首是瞻……”
“救你一命?”
羅峪挑了挑眉。
張正才連連點頭。
“救你一命自然是可以的,你家師爺說的不錯,你終究只是一個小人物,犯錯也輪不到你來抗……”
羅峪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正才煞白的臉色終於有了點血絲,他知道羅峪並不打算辦他。
“多謝縣子大人饒命!”
“起來吧!”
羅峪點點頭。
張正才勉強站起身,現在他可不敢在羅峪的面前坐著了,老老實實的站著。
“現在有件事我要你去辦!”
羅峪說道。
“縣子大人您儘管吩咐。”
張正才躬身聽著。
“你派人散出去訊息,就說府衙大量收購糧食,誰家有積壓或者沒有收割的糧食,府衙全部都要了!”
羅峪吩咐道。
張正才驚了。
“縣子大人,我蘭州城地界可是有不少的餘糧啊,這兩年陛下免了賦稅,不少糧商和地主的手裡都有大量的存貨!”
“這可是需要不少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