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我的弟弟……尉遲寶琪!”
尉遲寶琳無奈的嘆了口氣。
羅峪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尉遲寶琳,又透過門縫看了看裡面那個趴在地上哀嚎的人。
“你的親弟弟?”
尉遲寶琳點點頭。
羅峪吸了口冷氣,這還真是讓他有點好奇了,不過畢竟是別人的家事,羅峪猶豫了一下也沒好意思開口。
“羅兄,我也不瞞你了,我這個弟弟實在太慘了,他……他其實是在折磨自己!”
尉遲寶琳微微地紅了眼圈。
“為什麼?難道他得病了?”
羅峪奇怪的問。
“太醫和孫神醫都來看過了,都沒有看出我弟弟的病症,但是他的腿腳已經開始腐爛,每天都痛苦無比!”
尉遲寶琳搖搖頭。
“我能看看嗎?”
羅峪問。
雖然他不敢碰瓷孫思邈治病的手段,但是某些病症,自己身為一個現代人,見識肯定要多一些。
尉遲寶琳點點頭。
他喊來了管家,管家將門鎖開啟。
羅峪剛剛走進了這個小院,他就聞到了一股劇烈的臭味,就像是一個人已經爛透的感覺。
“弟弟……”
尉遲寶琳喊了一聲。
尉遲寶琪掙扎著抬起頭,他眼神絕望的看著尉遲寶琳。
“哥,殺了我吧,我生不如死啊……”
尉遲寶琳說不出話,他只能扭過頭不去看尉遲寶琪。
羅峪盯著這個尉遲寶琪的腳看了看,他的腳上沒有穿鞋,但是卻纏著一層白布,只不過白布上面已經被膿水浸透了。
惡臭的味道就是這裡傳出來的。
他突然伸出手,居然將尉遲寶琪的腳扳起來看了看。
“痛死我了!”
尉遲寶琪又開始鬼哭狼嚎。
羅峪突然乾嘔了幾聲,這味道實在上頭的很。
他扭頭就跑出了小院。
尉遲寶琳跟了出來,他看著羅峪。
“嘔……”
羅峪真吐了,他吐的兩眼淚花,早上吃的那點東西全部都出去了。
好不容易平緩了過來,羅峪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羅兄,實在不好意思,我弟弟現在的情況,就連家人都無法靠近他了,現在……就等著他自己痛死了!”
尉遲寶琳無奈地說道。
羅峪擺擺手。
“你家裡有醋嗎?”他問道。
“這個自然是有的!”
尉遲寶琳回答。
“你去拿點醋,再拿塊乾淨的粗布過來。”
羅峪說道。
尉遲寶琳雖然不知道羅峪要做什麼,但是他還是趕緊去拿了,畢竟羅峪讓尉遲敬德的身體情況大為好轉,沒準還會有辦法讓尉遲寶琪留條命呢?
醋和粗布都拿來了。
羅峪將醋倒在了粗布上,然後用粗布捂住了嘴巴。
雖然這醋的味道也是很難聞,但是比尉遲寶琪身上的味道真的是好多了。
羅峪再次走進了小院。
尉遲寶琳愣住了,他也跟了過去,不過只能遠遠的站著,靠的再近,他也要吐了。
羅峪看著趴在地上的尉遲寶琪。
“想活嗎?”
他問了一句。
“我不活了……”
尉遲寶琪流著淚回答。
“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就不費勁了,告辭!”
羅峪站起身就要走。
“別走,你……你是誰?你能救我嗎?”
尉遲寶琪急忙喊住羅峪。
“我叫羅峪,能不能救你我不知道,我要先看看你的腳再說!”
羅峪回答。
尉遲寶琪猶豫了一下,他點了點頭。
他還年輕,未來必定還有大好的前程,就這麼死了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羅峪解開了尉遲寶琪腳上的白布,他發現這白布居然和尉遲寶琪的腳完全粘在了一起,他也是無語了。
“再多拿些醋來,另外……去存仁堂請孫神醫過來。”
他扭頭對尉遲寶琳喊道。
尉遲寶琳轉身就跑了。
不一會, 幾個尉遲府上的僕人送來了醋,羅峪將這些醋倒在尉遲寶琳的腳上,希望可以將這塊布和腳皮分開。
濃烈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