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面對羅峪的質問,他居然完全不意外,甚至臉上還露出了自己早就知道的表情。
“羅峪,這裡面的事情有點複雜……哪怕我是太子,也不太好說話。”
他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
羅峪微微一愣。
“這山東士族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父皇一直想要將山東士族的力量拉攏過來,讓其輔助治理國家!”
“可是這些山東士族一直不肯向皇權妥協,非要保持什麼獨善其身……”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些山東士族一個個盤根錯節,齊州刺史正是山東大儒王承的學生,我要是想動齊州刺史,就不能忽視王承的影響力啊!”
李承乾無奈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羅峪眯了眯眼。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有點冤枉李承乾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王承的府上,試圖利用王承的影響力來讓齊州刺史加快挖井的進度!”
“可是這個王承連見都不見我,每次就是讓自己的學生來敷衍我……”
李承乾其實也有點生氣。
自己好歹也是個太子,可是在這山東大儒的府中,他完全享受不到任何待遇。
“你直接去找齊州刺史不行嗎?”
羅峪問。
“你以為我沒有找過嗎?可是這個齊州刺史也是個書呆子,每次都用他的恩師王承當藉口各種推脫……”
李承乾也是煩躁的不行。
羅峪瞄了一眼李承乾腰間的佩劍,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都別想。”
李承乾一口拒絕。
“為什麼?”
羅峪奇怪的問。
“我要是在這齊州地界斬了齊州刺史,那麼就等於當眾打了王承的臉,那這位山東大儒如果跑到長安叫屈,我的麻煩就大了……”
李承乾說完這句,居然又將身體往羅峪的身邊湊了湊。
“我告訴你,就連魏相都是王承這邊的人……”
羅峪驚了,特麼的……怪不得李世民最終砍了王承全家,這麼龐大計程車族勢力,任誰也不能不管啊。
“你現在知道我有多難辦了吧?”
李承乾看著羅峪哼哼。
羅峪點了點頭,面對這些山東的大儒凝聚起來的勢力,皇權在他們的面前都弱了許多,一句治國當守儒家禮法,就連李世民都要頭疼三天。
“李承乾,春耕馬上就要開始,如果山東地界因為缺水無法春耕,你這個太子的功勞至少要減去一大半了。”
他提醒道。
“你當我不知道嗎?我既不能直接砍了王承,也不能直接砍了齊州刺史,我能怎麼辦?”
李承乾吐了口氣。
“你不能,我能!”
羅峪看著李承乾,他衝著李承乾伸出手。
“你幹嘛?”
李承乾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中的尚方斬馬劍。
“你太子不敢管的人,我管!你太子不敢殺的人,我殺!”
“出了這皇宮,你太子管得了的我要管,你太子管不了的我一樣要管,尚方斬馬劍給我,皇權特許先斬後奏,我來展示給你看!”
羅峪沉聲說道。
李承乾驚呆了,他看著羅峪,似乎被羅峪這一刻的霸氣給鎮住了。
他將手中的尚方斬馬劍遞了出去,羅峪抬手就抓了過來。
第二天,羅峪來到了齊州刺史府。
乙隊率站在羅峪的身邊,還有三個麗競門的成員跟在兩個人的背後。
“來者何人,此地乃是刺史府,閒雜人等不可靠近!”
刺史府的兩個衙役攔住了羅峪。
“滾!”
羅峪哼了一聲。
乙隊率直接出手,一巴掌將兩個衙役扇飛了出去。
羅峪徑直走進了這齊州刺史府。
很快,羅峪再次被人攔住了,這裡畢竟是刺史府,從三品官員的府邸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硬闖刺史府?”
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傢伙出現在羅峪的面前。
“你是何人?”
羅峪反問。
“我乃刺史府主簿……”
結果羅峪不等這個小鬍子說完,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齊州刺史是個死人嗎?讓你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