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海猛地站起身,他驚訝的看著門口。
“誰?”
他厲喝一聲。
羅峪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了王向海的面前。
“侍郎大人,不認識我嗎?”
他笑呵呵的問。
王向海怎麼可能不認識羅峪,只是以他的級別還不知道羅峪掌控了麗競門罷了。
“羅峪縣子?”
“大晚上的你來我府上做什麼?”
他哼了一聲。
“自然是來和王侍郎談談心唄!”
羅峪回答。
王向海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他謹慎的看著羅峪。
“談心?”
“羅峪縣子,你有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了……”
“你在整個朝堂之上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你也不需要在我的面前裝什麼!”
他哼了一聲。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正四品的官職,你區區一個無官無職的縣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我就直說了……”
“其實,我來貴府有兩件事要處理!”
“第一,王侍郎你涉嫌偷盜太倉糧庫的糧草之事!第二,王侍郎你涉嫌勾引高陽公主成為你犯罪的擋箭牌……”
羅峪伸著兩根手指,直勾勾的看著王向海。
王向海一聽,這個臉色就徹底變了。
“是陛下讓你來的?”
他驚懼的問。
羅峪沒有回答,不過沉默就是預設的道理,相信王向海也是懂的。
“我要見陛下,你無憑無據居然敢誣陷本官……”
王向海厲聲呵斥。
“別喊了,大晚上的,吵到鄰居們休息就不好了!”
“王侍郎,我原本還覺得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不過如此啊。”
羅峪哼哼。
“你什麼意思?”
王向海已經徹底慌了。
“如果是陛下要親自處置這件事,那自然就不會等到晚上了,既然天黑了才處置你,你就應該知道原因!”
羅峪的聲音也開始變的冷酷了。
這個時候整個侍郎府的人都被集中了過來,所有人看到王向海都在哭喊著。
可是一些黑衣人對他們一點不客氣,敢反抗的輕則打一頓,重則直接當場砍死。
王向海看到這些黑衣人,他就徹底傻眼了。
“麗競門……”
這個時候羅峪才從懷裡拿出了麗競門大統領的牌子。
“你……你居然是麗競門大統領?”
王向海驚嚇的看著羅峪。
羅峪拿出了麗競門蒐集到的王向海偷盜太倉庫糧庫的證據,直接扔到了王向海的面前。
“自己看吧!”
王向海哆哆嗦嗦的撿了起來,只看了幾眼,他就實在不敢看了。
“羅峪縣子,陛下……陛下有何旨意?”
他絕望的看著羅峪。
“陛下的意思是給你留點臉面,也給戶部留點臉面!”
“你自裁吧!”
“至於你的家人,男丁發配南荒之地,女的入教坊司……”
羅峪冷聲說道。
王向海渾身一震,腿一軟直接跪在了羅峪的面前。
“臣,臣謝恩……”
一眾侍郎府上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知道自己的命運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教坊司那種地方,妾身不能去呀……”
幾個女人哭的最慘。
王向海看了看她們,下一秒,他掙扎著爬到了羅峪的面前。
“羅峪縣子,我求求你,給她們一條生路吧!”
羅峪不說話。
王向海急眼了,他站起身從角落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之後裡面居然是許多銀票。
“羅峪縣子,這是我盜糧換來的銀子,您儘可以拿走,只求您給我府上的女人一條生路。”
他將盒子遞到了羅峪的面前。
羅峪接了過來。
“大人,這銀子不能要。”
乙隊率一看,馬上提醒。
羅峪笑了笑,他將手中的盒子直接遞給了乙隊率。
“這些銀子肯定是要上繳國庫的,王侍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秉公辦事,你還是快點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