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那個乳母直接帶走,是被盛意以乳母全家都在盛京為由攔了下來,另尋了現在這個。
她本是盛京城裡的普通老百姓,夫家想將她生下的女兒溺斃。被她死死攔著,連帶她也受了羞辱,險些被打死。
在丹達找上門去時,想也不想就願意帶著女兒跟他們背井離鄉去草原。
只有這樣的人,盛意用起來才最放心。
盛意自然不會拒絕:“珺璟如曄,雯華若錦,叫華錦怎麼樣?”
“對了,你叫……”
乳母一聽急忙跪了下來回:“民婦王李氏。”
“那便叫李華錦。”盛意說道。
乳母眼中眼中溢位歡喜,忙不迭給盛意磕頭謝恩。
“多謝公子。”
布哈斯赫不耐煩看中原人動不動就跪下,瞧了一眼被自己抱著還臭臉的承曄。
“他是不是餓了?”
聽見這話,乳母起身接過孩子,承曄小手從襁褓裡伸出來在空中抓了兩把。
上馬車再次啟程,盛意盯著布哈斯赫突然開口道:
“可汗若是不嫌棄,可以喊我的字。”
南越王朝的男子一般在及冠那年由長者為其取字,親友間互相稱呼表字以示親近。
祖父替他取的字源於‘楊花落儘子規啼’,他出生時正好楊花落盡,祖父覺得‘規’字太死板換成了‘歸’,只可惜至今沒幾個人喊過。
布哈斯赫努力回想,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子歸?”
盛意點頭。
布哈斯赫面無表情想也不想就回道:“本汗不。”
提起這兩個字他就想起在驛站,但凡他手上的刀再快片刻,就能切下那該死的太子腦袋!
盛意聽他這麼說也不強求,垂眸掩下眼底的失落輕嘆。
布哈斯赫擰著眉,語氣硬邦邦地喊:“子歸。”
盛意抬起頭唇角微揚看向他。
只是唇角弧度微微上揚臉色稍微柔和了些而已,布哈斯赫心跳就快的不像話,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那你別再讓別人喊這個了。”尤其是那個死太子。
盛意拿他沒辦法,委婉道:“可汗……有些強人所難了。”
布哈斯赫想想也是,大著膽子改口道:
“那別人喊你當沒聽見。”
盛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很好脾氣的答應。
“好。”
布哈斯赫這回舒服了:“子歸。”
盛意輕笑一聲:“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