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喜歡用鼻尖蹭他。
可每次布哈斯赫都沒耐心等他停下,就先迫不及待親了上去。
布哈斯赫熱衷於去勾盛意總在躲的舌尖,把人親的眼淚都出來了用指腹擦掉,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接著親。
盛意心跳得很快,每次他都有被親到產生瀕死的錯覺。
直到——
某可汗又跑了。
盛意抬起手捂住自己胸口,將臉埋在軟枕上沒忍住悶笑了兩聲。
布哈斯赫彎著腰在長廊裡穿梭,迎面吹來的暖風裡裹著花草香。
替代了丹達位置的伊克正好有事要找可汗說,跟在他身後追了一路。
走到水流旁邊,布哈斯赫用冷水洗了把臉。
盛意身上沾點文人雅士特有的冷淡,也不怎麼重欲,不管什麼時候都乾乾淨淨,像雪山上的一捧雪。
只有在被自己親到受不了的時候,身上才會沾點人氣。
布哈斯赫越想就越是冷靜不下來,盯著面前的水潭,甚至產生一種想把腦袋塞進去泡一泡的衝動。
等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伊克終於氣喘吁吁趕了過來。
原本是要彙報王庭裡的要務,一看布哈斯赫這副模樣,伊克腦子轉了轉說道:
“可汗,臣下去弄幾個中原男人來?封城南風館裡新來了幾個盛京男人,那小腰細的喲。”
水滴順著布哈斯赫的下頜滴落,他皺著眉問道:
“要男人幹什麼?”
伺候盛意?有誰能比他伺候的好?
女人不成,男的更是別想!
伊克臉上掛著曖昧的笑:“滿足可汗您啊……”
他跟在可汗身邊已有半月,已經不是頭一次撞見這種場景。
再看盛公子那纖瘦的體型,自認自己找到了討好可汗的路子,甚至還體貼的說道:
“可汗,南風館那地兒隱秘著呢,保證盛公子發現不了。”
布哈斯赫面無表情,臉上閃過一絲嫌惡:“那多髒啊。”
伊克一愣,下意識解釋道:“還沒接過客,都乾淨著呢。”
布哈斯赫抬起腿踹了他一腳:“我說我。”
以前丹達在的時候不覺得,如今丹達去當左統領,新提上來的幾個侍從都蠢得布哈斯赫話都說不出來。
伊克想爬起來,布哈斯赫又補了一腳。
“還有你,你最髒。”
片刻沒有拖延,布哈斯赫就把伊克攆到丹達那裡放羊去了。
——
轉眼間,三年孝期已過,婚事提上日程。
布哈斯赫聽聞中原人在成婚前都會帶上大雁當聘禮,寓意忠貞不二。
天氣晴朗,布哈斯赫帶領一隊人出發。
呼格吉勒如今已經能跑,長得格外壯實,穿著一身布里特族的衣服,還戴著一頂小帽。
他的小馬駒跟不上狩獵隊伍,布哈斯赫就直接把他拽到了自己的馬上。
馬背上十分顛簸,風在耳邊呼嘯,呼格吉勒興奮的用小奶音嚎了一路。
“嗷嗷嗷~”
遼闊的草原上,一隊大雁掠過,布哈斯赫拉弓搭箭。
一箭射出,正好中了兩隻大雁掉下來。
呼格吉勒握住自己的小弓,也射下了一隻鳥,開心跑去撿起來。
跑到布哈斯赫面前,將自己射中的小鳥高舉。
“看!”
布哈斯赫把小鳥從箭上取下來,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誇道:
“不錯,回王庭烤了給你吃。”
得到了誇讚,呼格吉勒又跑回去撿自己的弓,像是一隻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小牛犢。
打獵結束,在回王庭的路上,新提拔上來的侍從阿榮說要去封城一趟。
原本被布哈斯赫塞在懷裡昏昏欲睡的呼格吉勒,一聽這話瞬間就來了精神。
“嗷?”
布哈斯赫看出他眼裡的嚮往:“你也想去?你有銀子嗎就去?”
經過提醒,呼格吉勒伸出小手就從布哈斯赫的衣服裡摸出了兩塊銀錠,臉上掛著狡黠的笑。
“窩,有啦~”
布哈斯赫單手摟著他翻身下馬,把他遞給了阿榮叮囑道:
“天黑之前回來。”
“是,可汗。”阿榮回道。
傍晚時分,阿榮將王子給帶回了王庭。
呼格吉勒罕見的沒有買什麼零嘴,兩手空空闖入盛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