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謙承認這副模樣的盛意可愛到讓他心軟，但還是忍不住想逼問出來一個答案。

放在盛意腰上的那隻手默默收緊，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只能跟自己對視。

盛意聲音微顫：“我，我去學怎麼照顧一個人。”

沈祈謙被逗笑，“寶寶，你真的很好學。”說不清楚是誇獎還是別的什麼。

盛意輕皺眉：“我感覺你這句話，好奇怪。”

沈祈謙低下頭，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誇你呢。”說完後就吻了下去。

盛意試圖理智點分析出他話中的漏洞，奈何思緒被深吻打散徹底拼不起來。

修長的手攥緊了沈祈謙的衣服，眼裡逐漸泛出水色，脆弱還帶點無助。

等一吻結束。

沈祈謙用指腹拭去他眼尾處生理性淚水，用壓到很低的氣音問：

“怎麼哭了？不舒服？嗯？”

盛意靠在他肩上輕輕搖頭，眼裡的迷茫還沒散去。

“不知道……”

“沒有不舒服。”

“挺喜歡你親我的。”

沈祈謙呼吸猝然一重。

盛意冷白膚色微微泛著紅，沁出了一層薄汗，鼻側的那顆痣就顯得更明顯。

沈祈謙沒忍住，輕輕吻了一下那裡。

“獎勵誠實的盛意小朋友。”

盛意攥住他衣服的那隻手又用了些力氣。

·

快樂的時間總是很快，轉眼間就到了盛意該回學校的那天。

盛意一直都是個挺冷靜剋制的人。

——直到他跟沈祈謙談了戀愛。

才突然意識到：人不是機器。

遏制不住噴湧的思念、壓抑不了飛揚的愛意。

盛意有意透過看各種複雜的文獻讓自己冷靜下來。

最先受不了的人是韓教授。

剛坐下來點開電腦，就顯示他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他眉毛一皺下意識抗拒點開，直接給盛意打了個電話。

“老師，您找我啊？”

韓教授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聽你師孃說你不是談上戀愛了？”

盛意一愣，他都研究生了老師還管這個？？

“等t城的研討會結束後，你去找女朋友玩幾天。你歇一歇，讓我也歇一歇。”

韓教授摸了一把自己沒長几根毛的腦袋嘆氣。

學生太優秀也很煩惱啊！

上週末他們幾個老同學聚會，其他幾個人聊得都是希望學生在論文末尾致謝裡不要汙衊自己。

聽著他們大倒苦水，唯一一個快被學生拍死在沙灘上的韓教授默默灌了一壺茶。

“小意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仗著年輕就這麼拼。”

“對了，你師孃還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吃頓飯。”

盛意答應了下來。

其實不止是他忙，沈祈謙也很忙，還有時差。

兩個人的空閒時間完全對不上，盛意無聊就只想學習。

從師孃家裡吃完飯回學校，盛意把他要跟老師去t城參加研討會的事情跟沈祈謙說了一下。

訊息剛發過去，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研討會是哪一天？什麼時候結束？”沈祈謙問。

盛意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給出答案。

手機裡傳出沈祈謙很輕的嘆氣聲，盛意握緊手機問：“怎麼了？你想跟我見面嗎？我……”

“想，但我還在d國。看到了很適合你的衣服，先寄給你了，快遞記得去拿，試試看合不合適。”

一聽沈祈謙還沒回國，盛意腰就彎了下去，將失落掩飾好。

“哦，我馬上就去拿。”

盛意那點難受情緒，在看到得用推車才能搬回宿舍的快遞時全都散了。

他像螞蟻搬家，足足跑了五趟！

從第一個快遞開始拆起，最後拆了一個多小時才拆完。

電話裡沈祈謙說是衣服，實際上從襯衫外套褲子再到鞋襪，就連內褲都有三盒。

盛意拆開盒子後愣了一分鐘，才給沈祈謙發訊息問。

「1：都要試嗎？」

難得沈祈謙還沒睡，看見訊息後秒回。

「沈：如果你想穿給我看的話」

「1：……晚安」

等盛意忙完躺在床上，沒忍住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