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禹藏正背身看著塢重點廝殺。
南海鱷神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叫道:“禹藏,可是無法破敵,讓我來給你獻計?不得不說,你這人武功雖然稀鬆,卻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禹藏嘴角抽抽,長吸了口氣,平復心緒,轉身笑道:“老嶽,我們認識多久了?”
南海鱷神不知他賣什麼關子,還是說道:“幾個月吧!”
“是四個月零八天!”禹藏認真道:“當時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這人不凡,將來必成大器!”
南海鱷神得意道:“那是!我當初聽聞西夏一品堂的名聲,想去混個一品的名頭!沒想到遇到你,求我入夥,我也是想著那混不是混,說不得我混出大名聲,那一品堂求著我去。”
“呵呵,那一品堂也是個名頭,其實沒什麼厲害的人物,而且規矩還多!哪裡比得上我們這,來的快活!”
禹藏見南海鱷神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又道:“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這段時日對你可好!”
南海鱷神古怪的看著他,後退了一步,為難道:“我說了,你後腦勺沒把,資質不行,我教不了你武功的!”
禹藏嘴角又是一抽,不明白對方的腦回路,乾脆把話挑明道:“我見你是個人才,想帶你一起幹大事!你可願跟我一起走?”
南海鱷神眨眨眼,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是想帶著自己一起逃跑啊!又看看正在廝殺的水匪,問道:“那他們怎麼辦?”
禹藏冷酷一笑,“他們便留下來給我們拖延時間!”
南海鱷神大驚,這狗東西是要把這些人留下來送死啊!這他孃的還真是個沒有信義的大惡人!
一念及此,他忽然想起那晚花船上遇到的王老大……呸!姓王的書生所說的話:殺了惡人,我就是比他還惡的人……
禹藏見他不說話,以為對方是不願跟他流落江湖,便又勸道:
“老嶽,我在其他地方還有更大的基業!這點人不過是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麼!”
“好啊!我信你,跟你走!”
“好!我們這就走!”禹藏大喜,轉身便走。
南海鱷神咧嘴一笑,拿出鱷嘴剪,跟了上去。
王岡跳下船,四周一番打探,揮手發出訊號,眾多弓手魚躍下船。
“這裡雖然不是主戰場,但到底是賊窩,大家依次擺好陣型,莫要遇敵亂了陣腳!”
楊縣尉下船之後,就吆喝著讓眾弓手列隊。
王岡見那佇列就感到頭疼,便想先去打探路況,剛走幾步,十來個弓手,突然追到他身前。
“這是何意?”王岡皺眉。
當先一人躬身道:“舅爺,賊巢兇險,還是我們護著的好!”
“你們是?”
“我們都是青雲莊的人,老爺吩咐過的!”
王岡恍然,當初決定剿匪時,他嚮慕容博求過援,讓他安排人護著自己,後來武功增長,就把這事給忘了。
想想也是,慕容家幾個莊子,那些莊丁平素練武,演習軍陣,後來又被知縣徵發,慕容博要找人護衛他,肯定會從這些莊丁裡挑人。
既然知道是自己人,王岡也就不客氣,這種場合下,多一個信得過的人,就多一分安全。
“玉昆,留步!”
王岡正準備上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扭頭看去,卻是張縣尉追了過來,正站在船頭喚他。
不多時,船還沒停穩,張縣尉便匆匆搭上跳板,跑了過來。
“玉昆這是做作甚去?”
王岡看向小島,沉聲道:“直入虎穴,誅殺賊首!”
張縣尉一怔,他見王岡開始與他一起渾水摸魚,後來突然突襲賊穴,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好處,他跟過來是想佔便宜的。
他認真的打量王岡的神色,想從中發現端倪,結果對方卻是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玉昆是認真的?”張縣尉試探一句。
王岡重重點頭,“自然!”
張縣尉看看四周,又道:“玉昆可知誅殺賊首確實是大功,可在賊首身邊,往往更加兇險...”
王岡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正色道:“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國家養士百餘年,仗義死節,只在今日!”
張縣尉乾笑一聲,他這個年紀,早就沒了年少熱血,豈會因為別人幾句豪言壯語而上頭,不過還是試探道:“要不我隨玉昆一起上島?”
“好!”王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