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騎馬出城,路過春風樓時只見紅袖招展,舞衫歌扇,靡靡之音不絕於耳,頓時斥道:“傷風敗俗!可恨我有事,不然非得好好批判批判!”
“前面可是舅爺?”
就在王岡剛要走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胖子呼哧帶喘的跑過來。
“鄧胖子,你不在莊子上,來著幹嗎?”王岡跳下馬,打招呼,來人是慕容家的家將鄧百川。
“舅爺,這是要去哪?”鄧百川剛要說話,又走來兩人,一個滿身酒氣,一個長相兇惡,赫然是公冶乾和風波惡。
王岡看了一眼春風樓,又掃了一眼三人,笑道:“怎麼少了個老包?”
風波惡率先開口道:“包三哥今天相親,我是無聊,見到鄧大哥進城就跟來了!”
王岡詫異道:“老包相親?就他那槓精的性子,相個屁兒!搶一個都比這靠譜!”
三人聞言嘿嘿之樂,王岡覺得幾人眼神有些怪異,正想轉身,就聽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非也非也!包某雖然屢次相親不成,卻是屢敗屢戰,毫不氣餒,若是搶了,那豈不是強盜了!”
王岡轉身看去果然是包不同,笑道:“你若是聽我的,哪怕裝成啞巴,沒準新娘子早就娶回家了!”
“非也非也!”包不同爭辯道:“我若是不說話那便不是我!她若嫁我也是看上了不說話的我,不是本來的我,那我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一段話說的又繞又長,眾人都是左顧右盼,不願聽他囉嗦!
王岡立刻轉移話題,看向公冶乾,道:“上次之事多謝二哥了,不過這幾天恐怕還要再麻煩你!”
“好說,好說!舅爺有事,但憑吩咐!”
風波惡插嘴問道:“什麼事?”
公冶乾便將調查鋪子掌櫃的事說了出來。
風波惡眼神一亮,急忙道:“有這種事,怎麼不叫上我!這次我也一起!我已有好幾日沒架打了,手癢的緊!”
王岡自無不可,客套兩句,便準備告辭,卻不防被鄧百川抓住了手,“走走走,我們去春風樓裡繼續聊!”
王岡趕忙推辭:“這不行,我還要去燕子塢!”
“何等要事非得今日去!我已在二樓定下位置!”鄧百川氣力很大,王岡根本掙脫不了。
“鄧老大端的豪氣,二樓花費可不小,舅爺莫要錯過這等好事!”
王岡急道:“我受傷了!”
“受傷?”鄧百川狐疑是打量一番,反手扣住王岡手腕,一股渾厚內力湧入,順著王岡經脈一轉,驚道:“舅爺竟然有這般深厚的內力!”
王岡謙虛道:“也就隨便練了兩天!”
“舅爺過...”鄧百川剛想說“過謙了”,可一琢磨不對啊!“隨便”、“兩天”,哪個詞也不像是在謙虛啊!
“呵呵,舅爺天資卓越!”鄧百川臨時改口,說道:“經脈確實受傷了!應該是與內功高強之人比拼內力所致!”
“誰幹的?我去找他打一架!”風波惡跳出來。
王岡羞澀的說道:“是我強運內力所致!”
“強運內力?”四人都是不解,怎麼個強運法會把經脈弄傷!別是什麼邪門武功吧!
“是了!舅爺的內力很深厚,深厚到經脈承受不了!應該是他全力運功所致!”
鄧百川解釋了一下,把幾人解釋的更懵了!內力是透過經脈搬運周天產生的,怎麼可能出現經脈承受不了內力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剛練幾天武功就這樣。”王岡靦腆的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天賦吧!”
幾人都有種想罵人的衝動,到底還是鄧百川的涵養好,嘴角抽了幾下,也就緩過來了,問道:“舅爺去燕子塢,可是去尋老爺治療這經脈之傷?”
王岡點頭道:“我尋思他受過的傷多,久病成良醫嘛!說不得能治得好!”
“呵呵,舅爺說的是!”鄧百川乾笑幾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道:“不過燕子塢,舅爺不用去了,我這小還丹就可以修復經脈暗傷!”
“少林小還丹?”王岡驚訝,沒想到鄧百川還能弄到這等好東西。
“啊,不是!我家祖傳的,但效果非常好!”
“非也非也,分明是你太爺爺從少林偷的方子,改了幾味藥,怎能說是家傳!”
“包老三,你怎能汙人清白!”鄧百川大怒,臉上肥肉氣的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太爺爺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