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上的水匪不知從何處而來,彷彿憑空出現一般。
但王岡知道,這事跟慕容博肯定脫不了干係,自從他用水匪的說辭忽悠玄痛之後,這水匪便來了。
之前還劫掠了湖州那邊的幾條商船,引的知州章惇大怒,發函責令沿湖州縣發兵剿匪。
姑蘇吳縣便是其中一個,知縣李允早已開始徵召鄉勇,嚴加訓練,只等章惇下一步的命令。
章惇雖然差遣官變成了知州,但他館職還是學士,只要一回中樞,立刻就是宰執圈的一員,因此也沒人真把他當做普通的知州來看。
現在沒等到他剿匪,水匪倒是先行出動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船隻在姑蘇附近遊行,怎麼會招來水匪!”
“他孃的!春風樓這次可把老子害慘了!”
“這幫水匪極為兇殘,湖州那邊被劫的人都被撕票了!”
“趕緊跑啊!把船劃快些!”
……
船艙內眾人驚慌之下,亂作一團。
“諸位靜一靜!”
王岡揚聲喊了一聲,可混在嘈雜的聲音裡,哪能聽得見,他一把掀飛了一張桌子。
“哐”的一聲巨響,眾人方才扭頭看來。
“諸位眼下之際,切勿慌亂!”
王岡一語說出,眾人都想起他白日所為,紛紛像是找到了救星般。
“對對對,都別吵,聽玉昆說。”
“沒錯,玉昆武功高強,定能護的我們周全!”
“玉昆,你有什麼法子快說。”
……
眾人湊過來,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王岡抬手虛壓,待眾人安靜下來,拱手道:“承蒙諸位信任,那大家便聽我安排吧!首先各位把護衛調我使用。”
眾人頓時都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人叫道:“護衛都給了你,我們的安全怎麼辦?”
王岡冷聲道:“水匪若上船,你那幾個護衛根本擋不住,眼下只有集中所有力量,方有可能打退水匪!”
眾人再次沉默,道理他們都懂,可問題是,沒有護衛他們心虛啊!
“留一個行不行!”
“現在不是跟你討價還價,你們若都不願意,那就算了,以我的武功,大可一走了之!”王岡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哎,這話怎麼說,大家不都是在商量嗎!”
“就是都是姑蘇同鄉,你怎能見死不救!”
“玉昆你這話說的太讓人心寒了!”
……
眾人想起他白日裡踏水而行,一時都急了起來,他們一面不願意捨棄護衛,一面又不願王岡走,開始道德綁架起來。
其實王岡怎麼能走,即便是他能用輕功飛到岸邊去,也沒法帶王忠和清荷一起走。
不過這些人以己度人,如此大難臨頭,誰還會想著別人,生怕王岡真的自行走了。
“我信的過玉昆,你們兩人去助他禦敵!”那書生率先開口,吩咐兩名護衛。
“諾!”兩人躬身應諾,走到王岡身後。
王岡眼神一凝,這兩人行走之間,動作統一,顯然是經過軍事訓練的,不禁有些好奇,這書生究竟是何身份。
有書生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都讓護衛聽王岡調遣,反正上陣的也不是他們,而且也如王岡所說,與其讓水匪上船各個擊破,倒不如拼一把。
這些人帶護衛上船,本意不是為了保護安全,而是準備在跟人爭風吃醋時打架用的,所以各個都是身強體壯。
王岡滿意的點點頭又道:“第二,所有老弱婦孺退至後艙,其他人組成第二道防線拒敵!”
“什麼!我們也要對敵!”
眾人不樂意了,護衛死便死了,可他們怎麼能上陣,刀劍無眼的。
王岡安撫道:“放心,大批敵人都會被我們擋下,能進來的不過遊兵散勇,你們一擁而上,他們不是對手。”
“你說的好聽,我不幹!憑什麼聽你的!”
王岡面色陰沉起來,揮劍出鞘,“咔嚓”一聲,一張桌子碎裂。
“憑我的劍利!”
“你...”那人啞口無言,這才發現,這時候他們平素依仗的財富和權勢全然無用。
“好了,好了,聽玉昆安排便是,他一個富家公子都能身先士卒,擋在最危險的地方,我們莫非還不能在後方抵擋一二。”
一個胖子富商勸道,然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