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進門前還是很著急的,但一見慕容博正在訓人,頓時放下心來。
以這匹夫的涵養,公冶乾真有性命之危,他絕對沒這閒心,王岡索性靠在牆上,抱著胳膊看起熱鬧來。
“平日你讓你們勤加練功,一個個推三阻四的,如今遇到真正高手就只能落荒而逃了!再過些時日,怕是連復兒你們都不是對手!”
鄧百川舔著笑臉道:“公子爺天資聰穎,我們自是不能比的!”
“還有臉說話!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少吃點不行嗎?”慕容博伸手拍了拍鄧百川的肚子,發出“咣咣”的聲響。
“非也非...”包不同剛想說話,被慕容博一瞪,立刻把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
風波惡說道:“老爺,這事不能怪我們,那人突然出現偷襲重傷二哥!我若不是擔心二哥傷勢,著急帶他退走,勝負還未可知!”
“就你能打!武功沒長進,整天惹是生非!你自己說你停在二流境界多少年了!我看再過幾天,王岡那廝都能追上你!”
王岡一愣,你訓人就訓人,怎麼還扯上我了!雙手下意識向腰間長劍摸去。
“怎麼?你還不服!”見風波惡昂著頭,一臉桀驁的表情,慕容博怒道:“那你試試能不能接下我這一指!”
話音剛落,慕容博連點是數指,風波惡身形亂晃,一聲不吭的倒下。
鄧百川和包不同絲毫不驚訝,視若無睹,顯然已司空見慣了!
王岡收回扶劍雙手,倒不是怕了,只是覺得自己一個讀書人,整日打打殺殺,屬實不雅。
“咦,舅爺來了!”鄧百川可能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扭頭四看,恰好看到王岡。
“哼!”慕容博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徑直進屋,顯然他早已發現王岡的到來。
“果然是個匹夫,不知禮數!且不與他計較!”
王岡腹誹幾句,向鄧百川二人走去,問道:“公冶乾傷勢如何?”
鄧百川笑道:“沒什麼大礙!我一顆小還丹下去,傷便好了大半!躺個三五個月便好!”
“鄧氏小還丹果然名不虛傳!”王岡比個大拇指,湊近道:“小還丹還有沒有,給我來個百八十顆啊!”
鄧百川笑容一僵,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苦著臉說:“這小還丹用藥昂貴,流程繁複,哪有那麼多!”
“這好辦!我有銀子!”王岡樂了,王忠前幾日剛送回去三萬兩銀子!
“舅爺生財有道!那醉仙樓炒菜之名響徹姑蘇!”鄧百川說著嚥了口口水。
王岡拍拍他肩膀,笑道:“想吃就去啊!難道招待不周?”
“倒是去過一次!但那王義死活不肯收我飯錢,後來便不好意思再去了!”
“無妨!以後你煉這小還丹賣於我!這錢我直接給你存在醉仙樓,你或拿或吃酒銷賬都行!”
“非也...”
“好,就這麼說定了!”鄧百川揮手打斷正要開口的包不同,拉著王岡就往屋內走,“走走,去看看公冶乾!”
王岡被拉的一個趔趄,指著躺在地上的風波惡,說道:“這人就不管了?屋外多涼啊!”
包不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拽住風波惡的一條腿,將他拖進房內。
王岡進房後,也不去理會獨自喝茶的慕容博,直接向昏睡的公冶乾走去。
恰巧公冶乾也在這時醒來,見到王岡便中氣不足的喊道:“舅爺,救我!”
王岡在他床前坐下,拍拍他手道:“放心,一切有我!”
“呵!”慕容博發出一聲嗤笑。
王岡頭都不回,對公冶乾道:“你有什麼需求只管說,我想法子給你辦!”
“給我換個大夫!”公冶乾眼帶哀求,神色恐慌的說:“這是個庸醫!”
王岡見他神態不似作偽,心裡一激靈,神色凝重下來,沉聲道:“怎麼了?哪家發現什麼了?”
公冶乾語氣悲憤的說道:“這庸醫竟說我重傷不能飲酒!”
王岡一時無語,環視眾人,心中哀嘆,慕容博指著這幾人還想復國!
一個吃貨,一個酒鬼,一個槓精,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地痞!
這鮮卑人到底是不行啊!當年被苻堅一計害的兄弟鬩於牆,國破家亡,現在再看慕容博用人的眼光,用計的思路……
殺喬峰他爹就想挑起兩國戰亂?我大宋這些年,花那麼多錢,養那麼多人,隨便殺兩個人能挑起大戰,那每年的歲幣不是白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