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劉璋將一應計劃準備好,喚了小吏道:“去將錄事參軍請來,我有話要問他!”
小吏應聲而去,不一會又匆匆回來,稟報:“錄事生了急病,在家休養!”
劉璋面色一沉,揮退小吏,轉身對幕僚道:“這等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做這推諉搪塞之舉!”
幕僚搖頭道:“屬實不智,有道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等行徑不過自欺欺人,於事無補!”
“哼!他不來見我,我便去見他!”劉璋冷笑道:“屬下生病,本官前去探望,倒不信他敢不見!”
劉璋說完,便欲向外走,卻不防被幕僚一下拉住。
“不可!東翁不可去!”
“為何?”劉璋不解的看著臉色突變的幕僚。
“我方才想起,這其中恐怕有詐!”幕僚咽咽口水道:“若是東翁去後,那錄事突然暴斃,又將如何自處!人言可畏啊!”
劉璋腳下一頓,面露驚恐,“彼輩如此喪心病狂?”
“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璋沉默,半晌道:“如此便是我指派人去,怕也是不合適!莫不是隻能等著他病癒?”
幕僚思索道:“此事蹊蹺!他們這般拖延時間,必定還有其他的謀劃!”
“還有謀劃,莫非陳昭要上書參本官!”
“通判有監督之責,不過僅憑些許言論,尚不足以讓朝堂降罪東翁!”
“那他們還準備做甚?”
……
正在兩人毫無頭緒之時,有小吏匆匆回報,言吳縣、長洲,兩位知縣求見。
“讓他們進來!”劉璋回到案後坐下,幕僚轉到簾後。
不多時,兩人進來,依次見禮,劉璋見二人面露急色,便直接問道:“你二人所為何事?這般行色匆匆!”
“回稟知州,出大亂子了!”李允率先說道:“縣裡的車、船、腳伕,全停了!現在碼頭上貨物堆積成山,怨聲載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劉璋大驚,就連簾後都傳出來一聲悶響。
“我那邊也是一般!”長洲知縣接著說道:“便是連平日挑水、擔糞的人都不幹了!”
“可曾調查?為何如此?”
二人相視一眼,猶豫的點點頭,最終還是李允說道:“他們說…嗯...他們說...”
劉璋怒氣上湧,什麼時候了,還吞吞吐吐,當即呵斥道:“說什麼?只管講來!”
李允咬牙道:“他們說知州倒行逆施!罷工以示抗議!”
“放肆!”劉璋勃然大怒,渾身氣的發抖,“這一定是有預謀的!這是有人在針對本官!其心可誅!”
“知州,還請速速做出決斷!事關姑蘇百姓,耽誤不得!”
劉璋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胸中的憤怒,他強自鎮定道:“這是居心叵測之人,對朝廷的示威和挑釁!”
劉璋先把事定下調子,繼續說道:“我們斷不能妥協退讓!你們是親民官,且說說你們的看法!”
長洲知縣覺得李允挺勇的,敢當面說他倒行逆施,便悄悄後退半步,讓他更加突出些。
“好,李知縣你說吧!”劉璋抬頭一看,李允已經上前站好,便主動點他,為官者都喜勇於任事的下屬。
李允一臉懵逼,扭頭看去,暗罵隔壁知縣真狗!不過眼下被點名了,也只好邊思量邊說道:“回知州,這些販夫走卒皆是一些生計艱難之人,為了生存,他們多依靠於地下幫派,免於欺凌!”
“哦,你是說,這次鬧事,是這些幫派組織的?”
“即便不是,他們也必然參與其中!”
劉璋讚許道:“對治下了如指掌,可見你是用了心的!那便去警告這些幫派,讓他們立刻將人員恢復!”
兩知縣又是沉默。
劉璋皺眉道:“既知根源,為何不去辦?”
李允道:“我們已經約談了!但是這些幫派皆言,這等買賣他們不做了!被人接手了!”
“誰?”
“魚龍幫。”
“那便找魚龍幫好了!”
長洲知縣出言道:“魚龍幫已被我們兩縣聯合剿滅了!一應匪首全部落網!之前還曾移書州衙!”
“什麼!”劉璋驚怒道:“你們是說一個被剿滅的幫派,暗中控制著姑蘇的民生?簡直荒唐!”
“下官無能!”兩人同時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