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礙不著我什麼事。”
高揚話音輕快,言畢還促狹地瞅了眼陸桓。
“那可麻煩你們了。”傅娘子聞言連忙出言相謝,正想出聲叮囑喬小遇幾句,然那張泥黃色的麵皮上所洋溢位的欣喜之色很快便被喬冉安的拉扯動作給引得凝滯下來。
傅娘子不解地側過臉去,低聲問喬冉安道:“你這是怎麼了?”
“呃……”喬冉安幹動了動嘴皮,眼珠子如氣□□般骨碌一轉,忙又垂下頭去。
傅娘子被喬冉安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急躁如她,語氣裡便不自覺地加了一股子衝氣,呵聲道:“你怎麼啞巴了?”
“娘,您能幫我敷下傷麼?”喬小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對傅娘子出聲相詢。
她的打斷方式終究太過明顯,傅娘子的神情不禁愣了幾息,卻才反應過來喬冉安的意思——呵,可不就說想讓陸桓二人為自家打上些獵物再回去嘛。
“難怪小遇她爹方才一直與陸桓強調說什麼救命恩情,敢情兒這糟老頭子還想著往人身上薅把羊毛?從前怎麼沒見他這麼會算計……這都什麼道理?”
傅娘子暗自腹謗,回頭挖了喬冉安一大眼,只她到底不好將話擺到檯面上,便只能硬擠出一抹笑容,往女兒的方向挪身過去,道:“好的,娘來幫你。”
“嗯。”喬小遇低聲以應,而隨著她視線輕垂,嘴角的那絲笑意終轉成了無奈。
餘光輕瞥了眼身旁的高揚,且見他直往火邊湊,卻也不曾留意到喬冉安夫妻倆的舉動的情形,喬小遇的心思可算是定了幾分。
她並不想看到家裡人對陸桓開口……
喬小遇知道,只要她爹提出那種要求,陸桓與高揚想都不想就會答應,因為對他們而言,獵獸之事不過耍個場子而已。
可對自家而言呢?
喬冉安找到了憑藉,試圖遮掩自己的怯懦——這樣的情狀在過去的幾十年間一直沒有得到改變,尤其在傅娘子嫁來喬家村,成了這個家裡的主事人之後,喬冉安似乎更是“心安理得”地站在傅娘子身後了,而傅娘子便成了那個憑藉。
而方才的情形,不過是喬冉安心冀著讓陸桓也成為自己的“憑藉”罷了。
喬小遇念及此處,幾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心下既覺尷尬,又覺得有些無力。
“好在有娘在場,可算是把爹心頭的想法給壓了下去。”喬小遇低頭看著傅娘子與她輕解開腿上的布條繃帶,一邊想著。
然接著陸桓卻緩聲啟口。
“明日不妨等了你爹孃一同回去。”陸桓悠緩地拾起兩根幹木柴湊進火堆中,方才抬了抬眼,對高揚笑道:“總不好兩手空空地回去不是?”
高揚聞言不禁有些驚訝,轉即看向喬小遇一家人……
“花豹子便只有那張皮有些用處,而肉質卻過於粗糙,市面上難有人買,野兔野雞倒比這要好上許多,也易於搬運。”陸桓瞥了眼喬小遇她爹那驚愣住的模樣,散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