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漠從醫院離開後失蹤了,等他們把人找到時,餘北漠差點把自己給活活燒死。
當時在醫院裡嚎啕大哭的餘北漠平靜好自己的情緒時,非常正常的跟蘇明他們提出讓他們先離開,想要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靜一靜的要求。
餘北漠面上呈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平淡到好像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執著得想要追求留下來的東西,像是失去了一個可以讓他活下來的支撐點。
蘇明自然是不放心餘北漠一個人待著的,好說歹說勸他先回家休息一下,睡一覺醒來再好好解決這個事情。
可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餘北漠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還是堅持讓他們先走,並一再保證自己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會追著去把江時抓回來,既然人已經離開他也就沒必要死死糾纏著不放。
就當做是給這段感情一個體面的收場,給自己一個可以迴旋的機會。
餘北漠說得情真意切,臉上抑鬱的表情不似作假,蘇明他們被說動了,想著餘北漠現在一定很傷心,他們要是還這樣管著他說不定又要鬧了。
囑咐了他幾句,讓他別太難過,以後的日子還長不要只看著眼下,畢竟以後會發生什麼都是無法估計的,總之讓他別想太多就是了。
說完蘇明他們就離開了,留餘北漠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
餘北漠一直待坐到中午,秋日的暖陽灑在他的身上,一整棟樓都被這暖陽照得亮堂堂的,可卻唯獨照不亮餘北漠那顆陰暗潮溼的內心。
秋日的陽光不似夏日那樣灼熱,可是待久了也免不了被曬傷的風險,餘北漠的脖子被曬紅了一大片,他抬起埋在雙臂上的臉眯著眼望向了那火熱的太陽,因為抬頭的動作而牽動到了脖子上的面板,有細細的刺痛感產生。
這點疼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也可以說他根本就沒察覺到,他的腦袋心是空的,他急需一種別的東西來填補這一缺口,可怎麼也找不到,他迷茫的到處張望,從地上站起來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思緒跟不上動作,餘北漠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動作,肢體上的神經牽動著他一直往前走。
餘北漠駛上車,漫無目的在這座城市四處遊蕩,開始的時候他明明是往開往東臨的反方向去的,不知道怎麼兜兜轉轉的就開回東臨的別墅裡去了。
他不受控制的從車上下來,即使他一遍遍命令自己馬上離開這裡,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別墅裡走去,最後他終於妥協,不再違背身體上的意願。
他細細看著別墅裡的每一處,每看一個地方眼前就會浮現出江時喜怒哀樂的樣子。
眼前慢慢的模糊了起來,他往樓上慢慢走上去,鼻尖充斥著火災現場滅掉的那股菸灰味。
來到差點要了江時命的那間臥室門前,他一腳踏進去腳底揚起一陣灰,看著眼前毀得面目全非的房間餘北漠的心不可遏制的抽痛了一下。
整個房間都被火的舌頭舔過,焦黑成一片,越往裡走去,餘北漠的心臟就像是有人拿著根鐵錐往裡鑿了一下。
他突然發狠了起來,對著腳邊的殘渣敗物踹了起來,房間裡的菸灰瞬間飄揚得到處都是,隨著餘北漠的呼吸進入呼吸道內引起劇烈的咳嗽。
咳得他肺疼也不願停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裡吶喊,他恨,他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寧願死也不願意活著離開!?
早知道江時那麼不知好歹他就應該在把人找回來的第一天就把他的腿給打斷,讓他再也站不起來,就算他不給江時戴上鎖鏈他也跑不掉了。
根本就不會給他任何可以尋死的機會。
恨來得快去得也快,留在心中更多的是無盡的悔恨和心疼。
他開始欺騙自己,江時離開他肯定是因為這一棟別墅,這棟別墅存留了江時太多的恐懼和痛苦,所以江時才會這樣不管不顧的離開他,只要把這棟別墅摧毀江時就會回來的。
對!把別墅摧毀江時就會原諒他的!
餘北漠興奮得眼睛開始充血,他轉身往樓下跑去,開車到附近的加油站買了十桶汽油,把後尾箱,後座,副駕駛的位置全塞滿了。
快速的返回別墅,他把別墅裡易燃的物品堆放在一起,澆上汽油,裡裡外外來來回回的,直到把所有的汽油澆完為止。
餘北漠花了兩個小時才做完這一切,額頭上是細汗外套內的純棉黑色t恤早被汗給浸透了溼噠噠的貼在肌膚上。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纏在一根棍子上,粘了點淌在地上的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