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口之際,話突然變得燙嘴,做好的那一層心理建設在要實踐的關鍵時刻竟然像出來障礙的機器一樣卡殼了。
“我……江江……”
忐忑的,害怕的,激動的,興奮的,更多的是擔心,多種複雜的情緒堆積在餘北漠的大腦,無法組織一句通順的語言來把這句話給完整的說出來。
餘北漠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脖子到耳朵的位置全紅了,話在嘴邊變得難以啟齒,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有點頂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直接雙腿跪在了江時的面前,腦袋就這樣搭在江時的雙腿上,手無力的垂在兩側。
嚇了江時一跳,以為餘北漠突然昏迷了,他用手拖住餘北漠的臉,抬起來檢視情況,看見人是醒著的他就放心了,只是餘北漠臉上的表情看著不太對勁,掌心傳來灼人的溫度,餘北漠臉上的溫度比他這個發燒的人還要高出許多。
餘北漠的眼睛泛著水光,眼神迷離的看著他,江時從餘北漠的臉上看出了害羞的神情,江時不喜歡這樣,又覺得莫名其妙,他放開捧著餘北漠臉上的手。
語氣生硬地問餘北漠“你怎麼了。”
餘北漠沒說話,他雙手環上江時的腰,直起腰身往前挪,把臉貼在江時的肚子上。
江時差點沒忍住推開突然抱上他的餘北漠,可一想到之後的計劃強行忍了下來,他還是不習慣跟餘北漠產生這樣親暱的肢體接觸,強忍著反胃的不適有些氣急敗壞的吼了下餘北漠。
“你想幹嘛!”
餘北漠像是感受不到江時排斥他的情緒,緊緊抱著江時蹭了蹭他的肚子說:“我害怕。”
江時呼了口氣平靜下來:“害怕?害怕你抱著我有什麼用?快放開我。”
江時對餘北漠口中的害怕感到嗤之以鼻。
江時冷笑了聲:“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餘北漠害怕的東西嗎。”
餘北漠說:“有啊,我害怕失去你,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能感受到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江時被這肉麻的話堵住了喉嚨啞了聲。
餘北漠繼續說:“江江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愛你,沒有你我感覺我的人生是灰暗的看不見一點光。”
“我承認剛開始接近你有著不純的目的,可後來跟你相處得越久我就陷得越深。直到這份愛意把我給淹沒再也逃脫不出來,沒有你的生活每一秒我都覺得是如此的痛苦,你越是逃我越是想把你困住。直到你累得再也沒有力氣出逃為止,我知道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是錯誤的,想法是病態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每次跟你吵完架我都不止一次勸過自己放你走吧,放過你也是放過我自己,可我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就受不了,也就捨不得放你走。”
“我知道你恨我,這沒關係你可以在往後的日子一步步報復我,折磨我一輩子都行,直到你解氣為止,只要你別離開我,你想做什麼都行,我永遠在你身後給你兜底。江江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們有很多的時間相處磨合,總會好起來的,真的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說完餘北漠鬆開江時,深呼吸了好幾下把口袋的戒指盒拿出來,抬起頭看江時。
“所以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不要把這段感情就這樣判下死刑,未來會發生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但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江時看不懂餘北漠,從來都不懂,他眉頭緊鎖,抿著嘴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對他來說他害怕的就是餘北漠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他。
餘北漠把戒指盒開啟,裡面兩枚戒指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展現在江時面前,意識到餘北漠在做什麼時,江時的腦子像是炸開的漿糊,粘稠的他轉不過彎來,他想餘北漠一定是瘋了,想出這種辦法來禁錮他,他才不要這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生活,光是想想就夠他噁心了。
接著他聽見餘北漠說:“江江我們結婚吧。”
說完也不等江時反應直接把戒指戴在了江時的無名指上,才給自己的無名指套上,他知道江時是不願意幫他戴上的,就自己動手了。
江時低頭看著手上戴著的戒指又好氣又好笑的。
“餘北漠你是瘋了嗎?兩個男的怎麼能結婚呢?”
餘北漠說:“江江不用擔心,我早就打點好了,y國那邊同性是可以領證的。”
江時不可置信的瞪著他說:“誰在但心了!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啊?!你這樣逃避有意思嗎,每次都這樣,一不合你心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