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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和蘇明也都被蘇禾的突然發瘋給引了過來,蘇父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地站在蘇禾的床前,靜靜的看著蘇禾不懂事的胡鬧。
蘇明則是站在門外看著,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許是累了,蘇禾的哭喊聲漸漸弱了下來,整張臉埋在被子上。
見蘇禾安靜了下來,蘇父這才開口吩咐蘇明:“阿明,時間不早了,把你媽帶回房間休息吧。”
蘇明沒有出聲,照著蘇父的話把蘇母從地上扶起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蘇母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有許多話想要說,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垂著頭跟蘇明離開了。
房間裡就剩下蘇父蘇禾。
蘇父不滿的哼了一聲:“你還在胡鬧什麼?這個結果你還不滿意嗎,又不是要你一輩子跟餘家綁在一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也不要妄想著其他的什麼,只要一年的時間,你就可以跟那小子過你想要的生活,到時候我也不會管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不要,為什麼是我,這不公平。”
蘇禾抬起頭,眼裡全是不屈服的那股勁看著蘇父說。
蘇父不想解釋太多,說再多蘇禾也不可能聽的進去,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浪費口舌,他給蘇禾做了最後的通告。
“沒有那多為什麼,也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同等的交換,永遠的資源利益我想你不會不懂的,這件事板上釘釘的了,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接受它,而不是在這裡做一些無畏的掙扎,這根本沒用。”
作為這種家庭裡的孩子是不需要擁有太多自己的主見,只需要按照原先安排好到路走,一輩子衣食無憂,就能獲得別人幾輩子奮鬥都努力步來的成果。
沒有人認為這是錯的,也沒有人反抗說要拿所謂的人權。
每代孩子在父母的安排下,都取得了不錯的成就,都能給家裡的企業代來新的發展。
延續了世代像流水線一樣的的教育方式,從來沒有出錯過,也沒有人覺得這種教育方式有什麼不對,從來沒有想過要擺脫這種被安排好的人生。
更沒有想過拋棄從出生就擁有普通人無法比擬的一切,在所有人眼裡他們從一出生就應該接受家族為他們計劃好的道路,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在這種充滿利益的環境當中成長的每一代餘家繼承人都認為他們本該如此,理所應當的接受著這得天獨厚的財力,權利。
生來就是金字塔頂端的人,怎麼甘心把所屬的一切拱手讓人,要去尋求那所謂的自由之身,擺脫被束縛的人生,在餘家眼裡,這簡直就是笑話。
不會有人傻到什麼都不要,因為自由是虛無的,這世上的所有生物都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他們總會因為一些不可逆的原因一次次向現實妥協。
只不過分為自願與被迫這兩種情況罷了。
蘇禾的反抗最終以失敗告終。
試管的過程對蘇禾來說是非常痛苦的,可心裡的難受程度要遠遠大於身體受到的程度。
也許是情緒過於低迷,和不怎麼情願的配合,導致她第一次試管沒有成功。
蘇家人為此感到焦急,看著萎靡不振的蘇禾又說不出什麼狠話來。
知道蘇禾很在乎張霖越,只好使用這卑劣的手段來威脅她了。
這一招對蘇禾來說的確很管用。
她開始好好吃飯,配合醫生的安排,人看著也活潑了不少,也不再抗拒他們的靠近,回主動跟他們搭話,一切好得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第二次試管非常成功。
蘇禾的整個孕期並不好受,幾乎是吃什麼就吐什麼,什麼都吃不下,只能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力。
人消瘦了許多,但還是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這個狀況一直持續到她快要生的時候。
承受了一年折磨的蘇禾生下了餘北漠,這一刻餘卿之蘇禾都獲得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自由。
可是他們誰也開心不起來。
蘇禾生下餘北漠開始從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不想看,也不願意看。
蘇家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就把餘北漠交給了餘家。
蘇禾生下餘北漠的半年裡拒絕了張霖越見面的要求。
蘇禾陷入了自卑的氛圍中無法走出,所以才會在無視她的拒絕後,依然重新闖進她的世界,出現在她面前的張霖越,說出了分手這種傷人的話。
張霖越滿是心疼的抱住蘇禾,哭得比她還傷心,說不要分開。